手稿在后门廊,上面还压着块石头,免得微风把张张纸吹得遍布整个小院子。他听到轻微撞击声是那个人把石头放在手稿上声音。
莫特站在门口,双手插在卡其布裤子口袋里,看着手稿。他知道疯狂不会传染(他想,除非是长时间接触这种疯子),但他还是不想碰那该死东西。不过,他认为自己非看不可。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——天、周、个月,还是年,似乎都有可能。但他不能就这样让这该死东西就这摆在那儿。他管理员格雷格·卡斯泰尔斯今天下午会早早过来,告诉他翻修房子需要多少钱,格雷格看到肯定想知道那是什。更糟糕是,他可能会认为那是莫特,而这就要他作更多解释,为这该死东西费唇舌不值得。
他直站在那儿,直到来客汽车引擎声变成午后时间迟缓嗡嗡声,他这才去门廊上,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走着(门廊至少年前就需要上油漆,干裂木板上有些木碎,走上去扎脚),然后把那块石头丢到门廊左边长满刺柏溪谷里。他捡起那小捆纸,低头看着。最上面页是个标题页。上面写着:
秘密之窗,
张千美元支票,还是个被点燃导火线并嘶嘶作响炸弹,你第反应都是把它拿走。
“跟玩把戏对你没好处,雷尼先生。”那人温和地说,“这个问题必须解决。”
“在看来,是这样。”莫特说着,对着那张布满皱纹、饱经风霜但又不知何故不显老脸关上门。
他只恐惧两分钟,当他在迷迷糊糊睡意中第次意识到这个人在说些什时,恐惧就来。然后恐惧被愤怒吞没。他愤怒是因为他在小睡时被打扰,更愤怒是意识到自己被某个疯子打扰。
门关上,恐惧又回来。他抿紧嘴唇,等着那个人开始用力敲门,但这没有发生。他确信那个人就站在那里,动不动,像石像样耐心地等着他再开门。他迟早会敲。
接着他听到声低低撞击声,然后是穿过木地板走廊轻轻脚步声。莫特走进主卧室,从那里可以看到车道。这儿有两扇大窗户,扇能看到车道和屋后山腰,另扇则可以看到直延伸到塔什莫尔湖蔚蓝宜人广阔湖面斜坡。两扇窗户都做反光处理,这意味着他可以往外看,但任何人想往里看都只能看到自己扭曲形象,除非把鼻子贴在玻璃上,双手做成杯状,挡住眼睛上方强光。
他看见那个穿着工作服和蓝色牛仔裤男人走回他旧旅行车。从这个角度,他可以辨认出车牌是哪儿。是密西西比州。当那人打开驾驶座车门时,莫特想:哦,该死。枪在车里。他没有带在身上,因为他相信他可以跟讲道理,不管他“讲理”是什。现在他要把它拿过来。可能就在杂物箱里或者座位下面……
但那人坐进车里,只停会儿便脱下他黑帽子,扔在身边,然后就砰声关上门,发动引擎。莫特想,这个人现在有点不样。直到午后这个讨厌不速之客在车道上倒车,消失在莫特总是不记得去修建厚灌木丛后,莫特才意识到来人到底哪里变得不样。
那个人上车时候,手里不再拿着手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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