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特把那张纸揉成团,塞进他身后口袋,然后把手放在胖胖胸口。胖胖身体还未僵硬,也还没凉透,在他手底下动来动去。莫特胃又翻腾起来,但他强迫自己用另只手握住螺丝刀黄色塑料把手,然后把它抽出来。
他把螺丝刀扔到门廊上,右手托着可怜老胖胖,像托着捆破布。现在他胃像自由落体样,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。他把垃圾柜上两个盖子中个拿起来,用带孔钩子固定住,以免有人丢垃圾时被沉重盖子砸到胳膊或脑袋。柜子里面排列着三个垃圾桶。莫特打开中间垃圾桶盖子,轻轻地把胖胖尸体放进去。它耷拉在个橄榄绿色大塑料袋上,看
。个白色东西和个黑色东西。那个黑乎乎东西看上去很恶心。在那可怕瞬间,莫特还以为那里蹲着只大蜘蛛。
他放下电话线,匆忙打开门廊灯。然后在段时间里——他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长,也不想知道……他僵住。
白色东西是张纸——张非常普通八又二分之英寸乘十英寸打印纸。虽然垃圾柜离莫特站地方足足有十五英尺远,但上面几个字都是大笔画,他很容易看清。他觉得舒特定是用笔芯极软铅笔或艺术家用炭笔。“记住,你还有三天时间。”留言写道,“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那个黑色东西是他猫胖胖。显然,舒特先是拧断猫脖子,然后用莫特自己工具棚里螺丝刀把它钉在垃圾柜盖子上。
14
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摆脱吓瘫状态。在前刻,他还呆呆地站在电话桌旁边门厅那儿,看着乖巧老猫胖胖。现在这只猫胸口那片环形白毛中心,就是艾米喜欢称为“胖胖围兜”那个地方,好像长出螺丝刀握把。接着,他站在门廊中央,夜晚凉风刺穿他薄薄衬衫,他视线想努力同时顾及几个方向。
他强迫自己停下来。舒特当然已经走,所以他留下便条。舒特也不像是那种喜欢看莫特恐惧模样疯子。他确实是个疯子,不过是另种疯。他只是利用胖胖来对付莫特,就像农夫用撬棍对付农田里顽石样,里面没有任何私人恩怨,只是项必须完成工作。
接着,他想起那天下午舒特眼神,不由得剧烈地颤抖。不,这是私人恩怨。这完全就是私人恩怨。
“他相信是剽窃。”莫特对着缅因州西部寒冷夜晚低声说,他那打战牙齿把这句话咬得支离破碎,“这条疯狗真相信是剽窃。”
他走近垃圾柜,胃里像玩把戏小狗样翻腾。他额头上冒出冷汗,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处理好需要处理事情。胖胖头歪到左边很远地方,像是用奇怪眼神在质疑他。胖胖露出牙齿,小而整齐,像针样锋利。在螺丝刀插进他胖胖“围兜”地方,螺丝刀边缘有点血,但不是很多。胖胖是只友好猫,如果舒特走近它,胖胖也不会退缩。莫特想,舒特定就是这做。他擦擦额头上因为恶心而渗出来汗珠。舒特把猫抱起来,用手指把猫脖子像根冰棍样咔嚓地折断,然后把它钉在垃圾柜倾斜顶上。这切都发生在莫特·雷尼睡觉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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