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特静静地站着。只山雀在叫,只啄木鸟在用中空树发送莫尔斯电码。阵清新微风在湖面上吹起白浪,今天湖水是深蓝色,与白色浪花形成鲜明对比。
他身后传来阵沙沙声音。莫特转过身来,速度太快,差点摔倒——要不是靠在越野车上,他可能会摔倒。不是舒特。原来是只松鼠。它在棵闪耀着红火秋日枫树树干上动不动俯视着他,双眼仿佛带着强烈仇恨。莫特等着他那奔驰心慢下来,也等着松鼠爬上树。他心跳慢下来,但松鼠没有。
“他把他们俩都杀。”最后,他对松鼠说,“他开着别克去汤姆家。然后他坐着汤姆吉普车去格雷格家,让汤姆开车。他杀格雷格。然后他叫汤姆开车到这里来,再把他杀。他用工具做这两件事。然后他走回汤姆家——也许他跑回去。他看上去很健壮,可以跑。桑尼觉得汤姆声音不对头,知道为什。桑尼接到电话时候,太阳就要升起来,而汤姆已经死。是舒特在模仿汤姆。这可能并不难。从桑尼今天早上播放音乐样子来看,他有点耳聋。舒特耍完桑尼后,他又坐上别克车,开回家。格雷格漫游者直停在他自己车道上。事情就是……”
松鼠急忙爬上树干,消失在火红枫叶中。
“……就是这样。”莫特没精打采地说。
别克。
他慢慢地放下电话。他试图想出舒特可以处理所有车辆方法。想不出来。这就像坐在文字处理器前,等待自己灵感出现——结果得到只是个空白屏幕。但他知道他不想给戴夫·纽瑟姆打电话。还不想。他从电话机旁走开,也不去哪儿,这时电话铃响。
是舒特。
“去们前几天见面地方。”舒特说,“沿着小路走小段。雷尼先生,你给印象是你想事情像老年人咀嚼食物样,但愿意给你足够时间。今天下午晚些时候会再打来。你在这段时间里给谁打电话都是你责任。”
“你做什?”他又问,这次,他声音毫无力量,只比耳语大点,“你究竟干些什?”
突然,他双腿发软。他沿着小路倒退两步,想到汤姆·格林利夫面颊上已经干脑浆,他双腿就支撑不
但对方已经挂掉电话。
35
他走到小路和大路交汇地方,就是被倒霉汤姆·格林利夫看见他和舒特谈话地方。不知什原因,他不想开别克。路两旁灌木丛被压得凹凸不平,就像剥皮,形成条崎岖不平小路。他沿着这条小路跌跌撞撞地走着,心里知道他去到第片大灌木林里会有什……他确实找到。是汤姆·格林利夫越野吉普车。两个人都在里面。
格雷格·卡斯泰尔斯仰着头坐在方向盘后面,把螺丝刀——这次是把菲利普斯螺丝刀——深深地插在右眼上方前额上。这把螺丝刀是从莫特家餐具室碗橱里拿出来。红色塑料把手破损严重,他不可能认不出来。
汤姆·格林利夫坐在后座上,头上插着把斧头。他双眼圆睁。干脑浆顺着他耳朵淌下来。斧头灰柄上写着褪色但仍清晰可辨红色字母:雷尼。这是从他工具棚里拿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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