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4 / 13）

他展开信。

亲爱雷尼·莫特：

你短篇小说《乌鸦眼》在这里很受欢迎。很抱歉这封跟进信迟迟未到，但坦率地说，们期待收到你来信。你这多年来直持续投稿，你故事终于“成功”发表，但你现在沉默有点令人费解。如果你故事在排版、设计、排版等方面有什你不喜欢地方，们希望你能提出来。与此同时，可否再惠寄篇故事？

你诚挚，

查理[40]

上，只是想开个玩笑……

但他已经任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。这个故事已经出版，世界上至少有十几个人知道这不是他写——包括金特纳本人。如果他们中有人碰巧每季度买本《阿斯彭季刊》……

他自己当然没有告诉任何人。他只是等待被发现，害怕得要死。夏末秋初，他睡得很少，吃得也很少，人都瘦，眼袋发黑。电话铃响，他心就怦怦直跳。如果电话是找他，他就会拖着沉重脚步走到电话前，额头上冒着冷汗，那肯定是金特纳打来，从金特纳嘴里说出第句话就是：你偷故事，你得给个交代。想会先告诉大家你是个什样小偷。

最不可思议事情是：他早就知道，他很清楚这样做对个希望以写作为职业年轻人可能产生后果。这就像用火箭筒玩俄罗斯轮盘赌。但还是……还是……

不过，随着那年秋天平安无事地过去，他开始放松些。《阿斯彭季刊》已被新刊取代。那期杂志不再摆在全国图书馆期刊室桌子上，它被收在书架里，或者被转移到缩微胶片上。这可能仍然会带来麻烦——他郁闷地认为他余生将不得不直带着这种提心吊胆被发现感觉——但在大多数情况下，还是眼不见心不烦。

查尔斯·帕尔默

助理编辑

莫特把这封信读两遍，然后声音嘶哑地开始在屋子里狂笑，幸好屋子里没有人。他曾听过笑破肚皮说法，现在肯定就是这个状况——他觉得，如果不马上停下来，他真会笑破肚皮，肚子里东西会喷得满地都是。他本来准备用他母亲安眠药z.sha，结果他们想知道他是否对故事排版方式感到不满！他原以为自己事业还没开始就被毁，而他们还想要更多！更多！

他大笑起来——实际上是吼叫——直到他笑破肚皮大笑变

后来，在那年十月，《阿斯彭季刊》寄来封信。

莫特手里拿着信，看着信封上自己名字，开始浑身发抖。他眼里充满液体，那些液体滚烫、具有极强腐蚀性，以至于不像是眼泪。那信封先是变两倍大，然后是三倍。

被发现。他们发现是。他们会让回复金特纳写给他们信……或者帕金斯……或者写作班上其他人……被发现。

他当时想过z.sha……他非常平静、非常理智地这想。他妈妈在吃安眠药。他会用到。想到这里，他心里多少松口气，他撕开信封，抽出张信纸。他把折起来信纸拿在手里，久久地握着，甚至看都没看就想把它烧。莫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着看对自己赤裸裸指控。他认为这会逼疯他。

看吧，该死……看眼。你至少可以看看后果。你可能无法面对他们，但你可以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