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没有养猫。”凯文说。
“嗯,你知道意思。当然,这是很遗憾,但们很快就会解决。彭尼那家店会很乐意给你换……”
约翰·德莱文说:“可没把握。”他拿
在地板上声音吓她跳。她轻微地尖叫下,身体退缩,结果被梅根脚绊倒,失去平衡。德莱文先生伸手去拉她,用力把还在他们中间梅根推开。德莱文先生不仅抓住他妻子,而且动作还很有风度,那瞬间其实很适合拍成张漂亮照片:爸爸妈妈显然仍知道如何跳个热舞,在干劲十足探戈结束时,妈妈只手扬起来,背朝后弯,爸爸则俯身在她上方,变成这种暧昧姿态。如果脱离当时情况,这种姿态像是饱含某种情愫,又像是充满欲望。
梅根十岁,举止不那文雅。她被推回桌子,肚子撞在桌子上。这下足以使她受伤,但在过去年半时间里,她每周有三个下午在基督教女青年会上芭蕾舞课。她跳得并不优雅,但她喜欢芭蕾。幸运是,舞蹈锻炼她腹部肌肉,使它们能很好地吸收那击,就像好减震器能很好地吸收路面坑洼对汽车冲击样。不过,第二天她腹部上方还是有淤青。这些瘀伤花将近两周时间才恢复,先是发紫,然后发黄,然后消退……就像拍立得照片显影过程倒过来。
在这个好像漫画家鲁布·戈德堡笔下事故发生那刻,她甚至没有感觉到痛,她只是砰声撞上桌子,然后大叫起来。桌子倾斜。桌子上本来应该成为凯文用他新相机拍第张照片前景生日蛋糕,现在却从桌子上滑下来。德莱文太太甚至还没来得及说“梅根,你还好吗?”,剩下那半个蛋糕就落在“太阳660”上,发出沾满奶油撞击声。他们鞋子和墙壁踢脚线立刻结满糖霜。
相机取景器被荷兰巧克力弄得脏兮兮,像个向外张望潜望镜。整件事情就是这样。
生日快乐,凯文。
那天晚上,凯文和德莱文先生坐在客厅沙发上,德莱文太太走进来,手里挥舞着两张订在起折角纸。凯文和德莱文先生膝盖上都放着本敞开书(父亲那本是《出类拔萃之辈》,儿子那本是《拉雷多枪战》),但他们大部分时间都盯着那台“太阳”相机,它没人理睬地放在咖啡桌上,与堆拍立得照片混在起。所有照片都是模样。
梅根坐在他们前面地板上,用录像机看租来电影。凯文不确定是什片子,但里面有很多人到处跑着、尖叫着,所以他猜是恐怖电影。梅根很喜欢看恐怖片。父母都认为这种爱好是低级趣味(尤其是德莱文先生,他经常对这些他称之为“无用垃圾”东西感到气愤),但今晚他们什都没说。凯文猜他们只是很感激梅根没有抱怨自己肚子淤青、没有大声问脾脏破裂确切症状是什。
“在这儿。”德莱文太太说,“翻两次,在钱包底找到。”她把那家J.C.彭尼店售货单和万事达卡收据递给丈夫,“从来不能只翻次就找到这些东西。觉得没人可以。这是自然规律。”
她双手叉腰,打量着丈夫和儿子。
“你们俩看起来就像刚刚有人杀家里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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