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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(7 / 13)

照片里就这些东西

“你认出什吗?”“老爹”问

照片构图不好,但这并不是照片不对劲原因,这缺乏看点平淡无奇不能说不对劲,反而更像是现实中平淡生活。不能因为事情不像电视剧那样充满戏剧性,就说某天不太对劲。和其他拍立得相机拍出来照片样,照片里东西只是在那里,有时候是门廊上张空椅子,或后院空着孩子秋千,或停在不起眼路边空车,那车甚至都没有爆个胎让画面更有趣或特别。

这张照片不对劲之处在于它会让人觉得不对劲。凯文还记得他在为自己打算拍摄照片找构图时那种不安感,还有闪光灯照亮房间、他想“这相机是时候,他背上鸡皮疙瘩如涟漪般出现感觉。这就是不对劲地方,就像看到月亮上有人样,你旦看到就不能无视它,所以,他发现,你不能无视这些感觉……当谈到这些照片时,那些感觉让人觉得很糟糕。

凯文想:就好像有阵风——非常轻柔、非常冷风——从照片中吹出来。

次这可能是某种超自然东西想法——这东西显灵——不仅只是引起兴趣。他发现自己真希望当初就把这件事放下。这相机是,这是他第次用手指按下快门时想法。现在,他发现自己在思考自己可能没把事情想清楚。

在害怕它。害怕这台相机在做事情。

这个念头让他很生气,于是他站在“老爹”梅里尔后面弯下腰,像个在沙堆里丢颗钻石人那样冷酷地审视着照片。他下定决心,无论他看到什(他总是假定自己应该看到什新东西,可他并不认为他会看到。他经常研究这些照片,觉得自己已经看过照片中所有东西),他要盯着照片,研究它,在任何情况下都确保自己得看到它。即使他能……但他内心有个忧郁声音强烈地暗示着:视而不见时候已经过去,可能是永远过去

照片显示是白色尖桩篱笆墙前条大黑狗。尖桩篱笆墙不会像照片上那白,除非有人在拍立得那个平行世界里把它涂上或粉刷下。这似乎不太可能,那堵篱笆墙似乎无人照管,被人遗忘。有部分木板顶端还被折断,另些则松松垮垮地向外耷拉着。

那条狗在篱笆前人行道上以臀部及后腿对着镜头,它毛发又浓又密尾巴耷拉着。它似乎在闻其中片篱笆气味。凯文想,可能是因为篱笆是他爸爸所说“信纸投递处”,很多狗会在那儿抬起腿,然后留下有神秘信息黄色液体再离开。

在凯文看来,这条狗像是走失。它毛发很长,缠结在起,上面还零星沾上牛蒡。它只耳朵皱成团,像打斗留下来旧伤疤。它影子拖得很长,足够延伸到照片外面尖桩篱笆内侧斑驳、杂草丛生草坪上。这个影子让凯文觉得这张照片是在黎明后不久或日落前拍;由于不知道摄影师面对是哪个方向(哪来摄影师,哈哈),根本不可能分辨出他(或她)站在什位置,只知道这个人位置相对正东或正西只差几度。

在照片最左边草地上有个东西,看起来像个小孩子红色橡皮球。它在篱笆里丛毫无光泽草丛后面,所以很难分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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