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个星期付五十给‘老爹’——四十是利息,只有十块是四百元里本金,剩下三百九十元还欠着。就像行尸走肉样。在路上工作时,午饭得坐在车里吃三明治,然后就睡觉,直到工头按他那该死上工铃。讨厌那个铃声。
“第二周给他五十美元——其中三十九美元是利息,十美元是本金……这样来,这笔钱就只剩三百七十九美元。觉得自己就像只鸟要吃掉座山,啄啄地吃。
“第三周时候,自己也差点掉进滚筒里,
直想要辆新车,也许还想搬到更好公寓去,还要在银行里存点钱,以防们手头遇到困难。”
德莱文笑。
“唉,手头上困难已经发生,而她不知道,打算尽最大努力不让她知道。不知道能不能做到,但打算尽最大努力。她坚决反对去兼职。她说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会累死。她说那些木材厂很危险,你经常会看到在那儿干人失去胳膊或腿,甚至被压死。告诉她别担心,会在分拣室找到份工作,拿最低工资,坐着完成工作。如果实在是太辛苦,就不干。她仍然反对。她说她自己去工作,但劝她不要那样做。你知道,最不想要是她去工作。”
凯文点点头。
“告诉她,会在六个月后辞职,最多八个月。所以去,他们雇,但不是在分拣室,而是在滚筒机房,工作内容是把原料喂进台看起来像超大型洗衣机上脱水机样机器。这是项危险工作。无疑,如果你不小心滑倒或者注意力走神——这很难避免,因为工作内容实在是太单调——你就会失去身体部分或者整个完蛋。曾经见过个人在滚筒上失去他手,再也不想看到这样事情。这就像看着塞满肉橡胶手套里炸药爆炸样。”
“×。”凯文说。他很少在父亲面前说这句话,但他父亲似乎没有注意到。
“不管怎说,每小时挣两美元八十美分,两个月后他们把涨到三美元十美分。”他说,“非常难熬。整天都在路上搞工程……还好当时是早春,天气还不热……然后就冲到厂里去,拼命地开着那辆雪佛兰,免得迟到。得脱下卡其裤,马上换上条蓝色牛仔裤和件T恤,从三点直工作到十点。大概在午夜才回到家,最糟糕是你妈有时候晚上都不睡觉等,她星期有两三晚都这样。累得连路都走不直时候,得装得兴高采烈、精神抖擞。但如果她看见……”
“她会让你别去。”
“对。是这样。所以会表现得很有精神、很开心,给她讲些根本就不在其中分拣室趣事。有时会想,如果她某天晚上开车过来送给顿热乎乎晚餐,或者类似事情,会发生什事呢?装得很好,但其中些马脚肯定已经露出来,因为她不断地跟说很傻,为这点钱就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……赚钱确实很少,因为z.府要扣税,部分钱还要定期还给‘老爹’,都扣完以后正好和分拣室最低工资差不多。他们星期三下午付工资,总是在出纳们回家之前到分拣室兑现支票。
“你妈妈从来没见过这些支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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