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（12 / 19）

在接下来五天里，“老爹”在他脑海里浏览剩下名字。开始他要价在麦卡蒂那儿是两万美元，在普斯姐妹那儿降到万美元（这两次都还没正式谈到生意，价钱还没来得及提）。他每次没成功都让要价稳步下降。最后，他筛选得只剩下埃默里·查菲，也许能以两千五百美元卖给他。

查菲这人呈现个有趣悖论：在所有“老爹”与“疯帽匠”打交道经历中（段漫长而令人惊讶经历），埃默里·查菲是唯个完全没有想象力却相信存在“另个世界”人。他头脑这简单，却又相信有“另个世界”这件事本身就令人惊奇。查菲花很多钱收集与“另个世界”有关物品，“老爹”对此很吃惊。但事实就是这样，虽然查菲是他到目前为止认识富有“疯帽匠”里最没钱那个，但“老爹”本来是把查菲排在买主榜很前位置。查菲继承过笔巨大家族财富，但因为理财做得很糟糕，最后点钱都没留住。因此，“老爹”对出售凯文拍立得要价只能再次大幅下降。

“老爹”心里想着“但是……”，然后把车挺入杂草丛生车道，靠近栋在二十年代是西巴果湖旁最豪华避暑别墅，现在几乎变成西巴果湖全年最破烂屋子（查菲在波特兰布拉姆霍尔区房子十五年前就因为交税卖掉）。“如果还有人会买这台该死相机，认为那

来，它身上还发生变化。

很难说是怎回事。“老爹”眼睛很痛，仿佛卡在应该看到东西和正在看到东西之间，最后他只能略微这描述：好像有人把相机正常镜头换成鱼眼镜头，让狗额头上纠缠成团毛发似乎不知何故同时隆起，又在往后拉，而狗凶残眼睛似乎在发出几乎不可见邪恶红光，就像拍立得闪光灯会把人眼睛闪得泛红样。

狗身体似乎变长，但没有变瘦。如果说有什不同话，那就是它看起来更厚……不是更胖，而是肌肉更结实。

它牙齿更大。更长。更锋利。

“老爹”突然想起乔·坎伯圣伯纳犬，库乔——那条杀死乔圣伯纳犬，还有那个叫加里·佩维尔老醉汉和大乔治·班纳曼。那条狗当时得狂犬病。它把名妇女和名小男孩困在他们停在坎伯那车里，两到三天之后，孩子就死。现在“老爹”在想，眼前这个或者类似东西是不是就是他们被困在蒸笼般汽车里，在漫长日日夜夜中所看到东西，那浑浊红色眼睛，长而锋利獠牙……

喇叭声不耐烦地响起来。

“老爹”尖叫下，他感觉心脏重新开始跳动，而且像级方程式赛车引擎样急速跳动。

辆厢式货车在他轿车周围突然转弯，半停在车道上，半停在狭窄住宅街道上。货车司机从开着车窗里伸出拳头，弹出中指。

“去你妈，你这个婊子养！”“老爹”吼道。他把车倒完剩下路，但由于动作太猛，撞到街对面路缘上。他用力地扭扭方向盘（不小心按响喇叭），然后开车离开。但是他向南才开三个街区，就不得不靠边，在方向盘后坐十分钟，他等着身体不再发抖，才继续开车。

普斯姐妹事就到此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