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八点半，拉维蒂耶尔大药房开业半小时后，“所有
顾客”只有“老爹”梅里尔。他对陈列东西毫不在意，径直走到唯
开放式柜台前，莫莉·德拉姆刚刚把手表摆在仿制天鹅绒展示布上。
哦，不，老色鬼来
，她做个鬼脸。“老爹”觉得有种非常有效方式来消磨段时间，和莫莉休息喝咖啡样长时间，那就是慢慢地走到她工作柜台（他总是挑她柜台，即使排队也要去。其实她觉得“老爹”喜欢那儿有人在排队），买包阿尔伯特王子牌烟草。普通人三十秒钟就能买好东西，但如果她能在三分钟内把这个老色鬼弄走，她就认为自己做得很好。“老爹”把所有钱都放在个挂着链子破皮包里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，然后打开。钱包打开时候总是发出尖利噪音，你都能想象飞蛾从里面扑出来，就像讽刺吝啬鬼漫画样。在钱包最上面有大堆纸币，这些钞票看起来好像有某种病菌，好像不应该有人碰它们；下面是叮当作响硬币。“老爹”会掏出美元，然后用根胖手指把其他纸币拨到边——这样他好取下面零钱（他从来都不是直接付个几美元，这样会让事情太快办完，这不是他做法），然后才会去摸零钱。整个过程中他眼睛转个不停，先是朝下看两秒钱包，然后用手指慢慢挑合适硬币，同时他眼睛在莫莉胸部、腹部、臀部上游走，然后又回到她胸部。他从来都不看她脸，甚至连她嘴都不看，大多数男人似乎对她嘴感兴趣。没错，“老爹”梅里尔只对女性身体下半部分感兴趣。等他终于看够——不管“老爹”来趟有多快，在莫莉看来，时间总是要比实际长三倍——然后把这家伙赶出商店时，莫莉总是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。
于是她鼓起勇气，装出她最好“现在才八点半，
还有七个半小时要熬”职业微笑。“老爹”走近时，她在柜台后站起来。她告诉自己，他只是在看你，从你站起来开始，男人就直在看你。这是事实，但不样，因为“老爹”梅里尔不像大多数人那样。从十年前莫莉在这里工作起，大多数人都在看她漂亮、引人注目脸。而“老爹”不样，部分原因是“老爹”很老，但这还不是全部原因。事实是，有些人是看着你，而有些人——很少人——似乎是在用眼睛视*你，而梅里尔就是其中之。实际上他目光似乎有重量，他在发出噪音老处女才用钱包（非常突兀地系在阳刚气息十足链子上）里翻找时，莫莉似乎真能感觉到“老爹”双眼在她身上蠕动，视神经像蝌蚪样袭击着她胸部，然后瘫软地滑入她乳沟之间，让她后悔那天自己没有穿着修女衣服去上班。要是穿套盔甲也好。
但是她母亲喜欢说“亲爱莫莉，既然无药可救那就只能忍受”，直到有人想出办法能量化这些人凝视，让这些老老少少肮脏男人行为变得非法，或者，更可能是，直到“老爹”梅里尔为城堡岩所有居民着想，赶紧死掉，这样他开那个专门坑游客碍眼地方也能被拆除。而现在莫莉只能尽己所能地面对他。
但今天她遇到个惊喜——至少开始看起来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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