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琴叹口气,说:“算,想想别办法吧。”她心事重重,懒得再走过去搭电梯,转身就朝楼梯下走去。她今天上班,长卷发高高地束成马尾,显得干脆利落。她意兴阑珊地步步往下走,楼道里并不明亮,她步步走到那暗沉底下去,
女人,抱着会做饭女人才嫁得出去传统观点,硬生生把舒琴逼出来能做得手好菜。在美国时候,舒琴自己开伙做饭,就经常叫聂宇晟去打打牙祭什,当然聂宇晟也并不白吃,常常帮她改改paper什,舒琴虽然念是商科,可是整个学校校风严谨,功课也是不轻松。
聂宇晟之所以跟舒琴走得近第二个原因就是同病相怜,两个人都有个霸道保守而且说不二,bao君父亲。舒琴被骗回国内之后曾经给聂宇晟打过个漫长电话,在电话里泣不成声,而他,只是无能为力。后来等他也回到北京,那时舒琴已经跟家里人奋斗好几年,毅然出走直奔北京,找份没滋没味HR工作,虽然不回家,可是也不结婚。气得老父成天吹胡子瞪眼,僵持这多年。
大约因为这种感同身受,所以聂宇晟唯异性朋友就是舒琴。舒琴偶尔带几罐啤酒过来找他,两个人坐在天台上喝酒,看着不远处长街上熙熙车灯如流。舒琴总是伏在栏杆上,慢慢地唱:“爱情它是个难题,让人目眩神迷……”那时候他总是微笑不说话,两个人通常只是各人喝着酒,想着各自心事。舒琴酒量很差,可是喝醉也不闹酒,就在他客房里乖乖睡晚,第二天爬起来,生龙活虎地上班去。
舒琴家里盯舒琴这几年,可能也有点绝望,并不要求她再回内蒙。而且舒琴几个姨妈都在北京,于是开始轮流给她介绍男朋友,都是些品学兼优大好青年,可是舒琴能推就推,像昨天那种情况,可能是实在推不过去,才捞出聂宇晟当挡箭牌。
聂宇晟没想到第二天还能见着舒琴。他倒是很少上班时间见到舒琴。她穿得像所有OL样,精致又得体。她在护士站问到聂宇晟值班室,听说她要找聂医生,好几个小护士都不由得扭过头盯着她看。聂宇晟见到她也十分惊诧,问才知道她顶头上司,位台湾派过来副总,心脏病突发,送到他们医院来,昨天晚上整夜都在急诊观察室,今天希望能够住院动手术。众所周知,他们医院床位十分紧张,所以舒琴特意过来请托他。聂宇晟沉吟片刻,说:“住贵宾病房吧,只有那个有空房。”
听见他这样说,舒琴就飞快向他使个眼色,聂宇晟没办法,只好站起来跟她出去,直走到安全楼梯那里,舒琴才告诉他:“贵宾病房话,保险不给报销,你想想办法。”
“那也没办法,们医院手术都要排期,在他前面,还有许多病人在排队。”
“考虑下两岸关系嘛!”
“是啊,所以说可以安排到贵宾病房。”
舒琴有点哭笑不得,说:“你真是个死脑筋!”她素来知道聂宇晟个性,他是非常直截当,而且在医学院待久,其实挺简单,不怎太擅长处理人情世故。没接触人常常觉得他为人冷漠又清高,实质上他是不怎太会跟人打交道,尤其是复杂人事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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