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静躺在床上
时候，暂时把热水器放到脑后，今天她已经非常累
，尤其在网吧翻译那两封解释信。网吧里人又多，又闷，还有不少人在抽烟，空气实在是污浊。她
个字个字地核对单词，修改语法，改又改，像在完成份困难作业。
以前总是聂宇晟替她改英文作文，他学什
都比她快，比她好。她已经是出名好学生，可是对于他，真是望尘莫及。而且他成绩，通常并不来自于勤奋。
“那是因为
聪明。”他总是用指头轻轻戳戳她脑门，“笨丫头。”
已经过去这多年，没想到自己打开邮箱首页，还记得那个用户名。或许她真是笨，所以才对过去切念念不忘。
她实在是太困，有种身心俱疲虚弱，平平急促短暂呼吸声，就在她耳畔，跟常人呼吸不同，孩子经常喘不过气来。每次去医院，医生都对她说，必须得做手术，可是她上哪里去弄那笔天文数字手术费。
她在怕什，怕梁元安跟孙志军样。想想自己过日子，她嘴角微抿，倒是再也不愿意说什。王雨玲看她连眉头都皱起来，连忙好声好气地安慰她：“谈静你别生气啊，不是那个意思。唉……就是不会说话，这张嘴太笨，老惹人生气。”
谈静勉强笑笑：“没生气。你考虑也挺对，结婚是件非常郑重事情，考虑得多，以后烦恼就会少。”
“都不明白你为什会嫁给孙志军。”王雨玲是个心直口快人，“老实讲，他真是配不上你。”
谈静笑笑，说：“什配得上配不上，自己命不好罢。”
这时候不知道为什，床上平平醒，揉着眼睛叫“妈妈”。谈静连忙过去拍拍他背，他却抓抓肚皮，揉着眼睛，说：“没洗澡……睡不着。”
她定得想出办法来，半梦半醒之间，她模模糊糊地想，她也定会想出办法来。
“聂医生。”
聂宇晟回过头来，见是同事，淡淡地打个招呼：“李医生。”
“今天你跟方主任争得脸红脖子粗，真是令人大开眼界。”李医生笑嘻嘻地说，“先是用中文吵，吵到半换英文，最后又换德文，两个人引经据典，把霍普金斯最
刚才在网吧里太闷，母子两个都出身汗，陈婆婆将孙平照顾得很好，夏天时候每天都给他洗澡。这孩子习惯清清爽爽地睡觉，明明睡着，这个时候还是醒。
王雨玲连忙找条新毛巾给谈静：“洗澡去吧，这房子有热水器，洗澡可舒服。”
热水器洗澡确实舒服，孙平站在花洒下，眼睛都眯成月牙儿。咕哝说：“妈妈，们也买个热水器吧。”孩子很少开口向她要什东西，因为太懂事。知道自己病花不少钱，她工资永远不够用。谈静心酸地想，真应该买个热水器，每次给孙平洗澡，她都是用煤气灶烧水，尤其是冬天，烧大盆。每次洗完澡，母子两个又是身汗，而且水也省不。可是她也去商场里看过，有牌子热水器都得千多块，太差热水器，又不敢买，怕用着出事故。
洗完澡她把孩子抱回床上，王雨玲说：“你们娘儿俩睡这儿，去隔壁跟老乡挤挤。”
谈静还要推辞，王雨玲已经拿衣服洗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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