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后,就当成是陌路人吧。
他把车灯熄掉,也许谈静早就下班回家,也许她还没有下班,怎说得准呢。就像场爱情结局,他曾经那样千辛万苦地爱过,最后,却是场惘然。他坐在那里静静地悼念,是,悼念过去切。
谈静终于回来,虽然天色已晚,虽然路灯并不亮,可是在很远地方,他已经眼认
舒琴知道他习惯,因为他生日正好同前女友生日同天,所以自从跟前女友分手之后,他就不过生日。她说:“在往你伤口上撒盐呢,你为什还这淡定。”
聂宇晟说:“什伤口,早就好。不过生日是因为太累,今天做两台手术,明天还有大夜班。”
舒琴笑笑,她说:“对不起,喝醉胡说八道,你别跟计较。”
她确实喝不少酒,车子里都是她身上酒香,聂宇晟说:“你还是直接回家去吧,个女孩子孤身去吃宵夜,你又喝过酒,不太好。”
舒琴说:“没事,就是不愿意个人回去对着空屋子。”她有点伤感地说,“静得像坟墓似,觉得自己像个未亡人。”
舒琴松口气:“真不好意思,也没想到董事长还会来那句。”
“没关系,你想上哪儿去?”
“晚上光顾着应酬老板们,没吃饱,你吃没?”
“吃。”
“那送回家吧,去吃点宵夜。”舒琴将头靠在车窗上,她开车时候和坐车时候,都不怎喜欢用空调,总是愿意把车窗降下来,让夜风吹动自己长发。她吹会儿风,突然问聂宇晟,“你今天为什心情不好?”
把舒琴送到地方,聂宇晟开车回家,想起她说,自己何尝不是有点不愿意回家去,对着空荡荡屋子?段几乎耗尽生命中全部热情恋情,把他和舒琴样,变成外表正常,内心灰烬未亡人。在生活中,他们仍旧像所有人样正常地活着,为工作为事业忙碌,可是旦回家孤独地待着,就像是个囚徒,心灵囚徒。
不知不觉,车子停下来,他这才发现自己走错路。这条路并不是回家那条路,可是他为什开车到这里来?
他又想起那个晚上,自己开着车,路跟在公交后面,看着谈静下车,他又开着车,跟着她慢慢地走。
这多年过去,隔着山重水远往事,也许爱情早就稀薄得像是清晨颗露水,在太阳升起之后,慢慢地蒸发。可是他心却是个封闭容器,不管这颗露水如何蒸发,始终都会重新凝结,然后汇聚,滚动在心容器里,无处可去。
他把车开到那条小街上,然后停下来。他对自己说,这样事情,是最后次。早上当他把钱撒掉时候,他就想,这是最后次。在向往事告别之前,他忍不住想要来看她最后眼。
他正专注开车,随口反问句:“有吗?”
“都多少年老朋友,何苦骗。你但凡心情稍好点,对谁都是爱理不理,今天还肯跟们老板搭话,说明你心情糟透。”
聂宇晟这才瞥她眼:“又不是变态,难道心情不好才会应酬人?替你解围,还被你这样说。”
“那要不要去喝点酒?庆祝下你生日。”
聂宇晟淡淡地说:“不过生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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