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出于医生
职业道德，他不能不依照方主任指示去联络她。如果她拒绝这份方案，就再好不过
。
谈静离职当天晚上，心里还是挺难受，没想到第二天
早，王雨玲就找到她家里来。谈静记得她应该是上午班，所以挺诧异地问：“你怎
来？你不上班吗？”
“
跟梁元安都不干！”
谈静急：“你们干得好好，为什不干？”
“梁元安说，他不能为他犯错，让你丢饭碗。”王雨玲说，“他不干，也不干。反正们俩都不干。”
回答：“手术风险比较大，病人如果是成人，在各方面承受能力会比较好。”
方主任疲惫地捏捏眉心：“何尝没有考虑过，但你有没有想过，成人虽然在各方面承受能力会比较好，但这个项目只对先天性心脏病有着高额补贴，可是先天性心脏病患者，几乎没有合适成年病人。”
因为严重先天性心脏病患者，有手术机会早就已经做手术，没有手术机会，要已经活不到成年，要根本从理论上就无法施行手术。
“这孩子算是所有病患中最大个。孩子越大，治愈机会越少，家长心理承受能力，也会相应地更强些。”方主任做决定，“这样吧，你先联络孩子家长，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接受项目资助，做这个手术。”
“仍旧反对选择这个病人。”聂宇晟已经迅速地理清思路，“第，这个患儿年龄比较大，相对来讲，病情比较严重，担心预后不佳；第二，法洛四联症虽然是常见先天性心脏病，但是是相对复杂种，项目刚刚开始，是否考虑从易到难，循序渐进；第三，这个患儿见过次，是他家长带他来，想他们虽然家境不佳，但不见得愿意接受这种高风险手术方案。”
谈静急得顿足，说：“你们这是干什，你们这不是急死吗？”
“你急什啊！”王雨玲说，“昨天你走之后，梁元安就直不高兴，后来还拉去喝酒，在吃宵夜时候他就说，咱们不能这样不讲义气，明明那蛋糕是他拿出来，却叫你去顶缸。你个人还带着平平，怎样也不能没这份工作，所以今天早，梁元安就去找店长，来找你。反正们都不干，索性跟店长把话说明白，这事跟你没关系。”
谈静说：“就是因为不想梁元安
方主任笑笑：“刚刚还在跟说，病人年龄越大越好，现在又嫌这病人年龄太大。你第二个理由比较有道理，但是简单心脏手术，费用不高，般家庭哪怕是借两万块钱，也都给孩子做手术，补贴没有意义。至于第三个理由，你先联络患儿家长再说吧，还没试过，怎就知道人家不乐意？”
聂宇晟没有办法，只能接过方主任递过来病历。
病历上就写着病人联络方式，是个固定电话，后面娟秀字迹注明是家长谈静工作单位电话。谈静，当他目光触到这两个字时候，似乎身体某个部分都在隐隐作痛。
命运从来不吝于捉弄，总是以各种奇怪方式，把早就已经缘尽两个人，再次拉到起。只不过，这次是纯粹因为公事。
他几乎不能肯定自己，是否有足够自制力，去替她儿子做这样台手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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