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把钱丢。
她伏在桌上,呜呜地哭。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,从聂宇晟办公室出来,她就觉得自己最后点希望都快要没有。虽然聂宇晟话说得非常婉转,但她也明白这个手术肯定风险很高,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下去,她没有选择传统方案能力,可是作为个母亲,她更不愿意让孩子去冒这样风险。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,会在回家路上丢钱。这五千多块,虽然是打算给孙志军,但她是卖胸针才换来。这件事像是最后根稻草,彻底地压垮她。
或许这真是报应,她原本不该这样做。
“就是……小偷肯定早跑,还在车上等你抓?”
“去什派出所啊,去就几个钟头,晚饭都没吃呢……”
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每次带钱出门她总是紧张又紧张,谨慎又谨慎。也幸好她很少带钱出门,可是今天竟然就把钱丢:“麻烦大家……有五千多块钱……是卖最重要件东西换……还有个孩子有心脏病……没钱给他做手术……”
她泣不成声,话说得断断续续,但车里人都安静下来。司机转动方向盘,把车开往派出所。
当车在派出所门口停下来时候,谈静向每位乘客道谢:“麻烦您!”
醒三四次,看看孩子睡得怎样。白天工作比起收银来要复杂许多,她要学东西太多,每天被迫熟悉大量新知识,每天八小时都是非常紧张。
她只睡着小会儿,睁开眼睛,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,怀里包拉链竟然被拉开。她马上翻找,发现放着那五千多块钱纸包不翼而飞。
她不由得“腾”地站起来,她只睡那小会儿,怎钱就不见。
“师傅!钱被人偷!”
公交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眼,没吭声。
大部分人还是挺善意,冲她点点头,只有少部分人嘀咕着,埋怨耽搁时间。
在派出所里折腾好几个钟头,钱没有找到。接警警察说:“没准小偷早就下车,他们得手就会下车。你也是,带这多现金,怎不注意点?”
谈静不语,眼泪滴滴落在鞋子上。
最后是怎回家,怎上楼,谈静已经不记得。
直到进门之后,她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去接孩子。她请半天假去医院,原本以为谈完就可以去接孙平。但聂宇晟爽约,等他回到医院上夜班已经六点,而她从医院出来,也快八点。她原本打算把钱放在家里后再去接孙平,因为钱背来背去不安全。
“师傅,麻烦您开到派出所去,只睡没会儿,这还没有三站路。”
车上人立刻不满起来:“这去派出所还远着呢!”
“麻不麻烦啊!”
“都赶着回家呢!”
“都停两站,小偷说不定早下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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