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走神，小闵同情地说：“聂师兄，你真是被老妖骂傻
……”
“小聂是为家里
事烦心吧。”老董打断小闵话，还朝他递个眼色，“你也别着急，肝胆跟肿瘤两个主任那天
起来找老妖，
都听到。伯父病情其实还是挺乐观，保守治疗话，几年时间没有问题。”
“谢谢，”聂宇晟终于苦笑下，“谢谢大家，最近确实是昏头。”
“谁遇上这种事不着急啊。”老董拍拍他肩，“明天晚上夜班跟你换，你上白班，你最近是太累，需要休息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忘您在做手术……”
“忘？”方主任声音又高个音阶，“还说你不是昏头！你自己站在手术台上也忘？告诉你，你要再是这样成天不知道在想什
，总有天会把止血钳忘在病人胸腔里！别以为自己忘自己在干什是小事，你这是没有医德！”
门外个进修医生推着仪器来，本来想举手敲门，隔着门听到最后句话，又吓得缩回手来，看看旁边本正经写病程博士们，那几位都朝他做个杀鸡抹脖子动作，那进修医生吓得把仪器又悄悄推走。
最后方主任开会时间到，才悻悻地走，临走出办公室门，还甩下句话：“你好好反省反省。”
聂宇晟低头走出主任办公室，方主任带博士中年纪最大位姓董，平常最会照顾人。聂宇晟年纪小，又因为方主任格外偏疼缘故，老董也就直拿聂宇晟当编外同门小师弟看待，从来都忘他有双学位而且不是方主任学生。此刻就安慰他：“爱之深责之切，换别人他才不费这种力气呢。”
“谢什，上礼拜那手术，差点切错血管，幸好你眼疾手快及时阻止，不
“就是就是。”另位博士小闵推推眼镜，说，“聂师兄你别气馁，老妖最疼就是你。他是风清扬你是令狐冲，他这是恨铁不成钢！”老妖是方主任绰号，也只有几个弟子敢这样太岁头上动土，公然给他起绰号。方主任是那种技术好切都好主儿，只要工作技术好成绩好，他能把学生宠上天去。
“小闵你这比方就不对，老妖若是风清扬，令狐冲也应该是大师兄老董啊！你看看老董那种腔调，多像令狐冲。就聂宇晟这副招女人喜欢模样，怎着也是杨过，不应该是令狐冲！”
“令狐冲难道不招女人喜欢吗？怎任盈盈就死活看上他呢？再说聂宇晟怎可以是杨过呢？他要是杨过，你岂不成全真门下？才不要跟那些牛鼻子臭道士是路货色……”
“杨过怎是全真门下？杨过应该是古墓派！不过古墓派也不怎好……全是些心理变态女人……”
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开着玩笑，临床医学博士苦，方主任手下临床医学博士，就更苦。别导师那里或许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，送礼走关系找门路，方主任手下你若是不够优秀，就甭想毕业。功课又紧手术又多，所以博士们成天苦中作乐。平常只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会儿，聂宇晟都能觉得重新放松起来，可是今天他真觉得沮丧。因为方主任说得对，最近他不知道自己成天在想什，频频犯小错，再这样下去，真可能会酿成大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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