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同事、重要朋友他都有把号码存在通讯录,估计是哪个病人家属,他才没存号码,报给他听他也不知道,于是说:“不用,帮接下,若是有急事,就告诉他十五分钟后回给他。”
“好。”
他洗完澡出来,先把手上保鲜膜撕,来不及吹头发,随便拿毛巾擦擦。看面条已经煮好,舒琴还在里面卧两个荷包蛋,他左手拿筷子挑起面条,右手拿起手机,问舒琴:“刚才谁打电话?”
“个病人家属,说有急事找你,就说你在洗澡,十五分钟
聂宇晟这才如梦初醒般,看她眼,突然问:“能借点钱吗?”
“哟,是说你今天怎吞吞吐吐,好像有什为难事似,原来是问借钱。”舒琴开个玩笑,“又跟你爹赌气呢,分钱都不愿意拿他?找借钱可以啊,也要收利息。你要多少?”
“十二万。”聂宇晟算算手头活期,前阵子取三万给谈静,现在就只有八万,要给谈静二十万,还差十二万。他说:“等过阵子股票套现就还给你。”
“怎突然急着用钱?”
聂宇晟垂下眼睛,他不愿意对舒琴说谎,但是事情没解决之前,他也不愿意向舒琴说出实情,舒琴肯定要骂他疯。他也确实是疯,才会答应给谈静二十万。那天晚上他本来就应该驾车离去,可是想到她绝望空洞眼神,个病重孩子给她太多负担,他已经见识到她丈夫是怎样个人,完全指望不上。也许她会在绝望之中另外找人去筹手术费,比如盛方庭。
,但是真没有胃口。昨天谈静走后,他枯坐半晌,又正好遇上黄昏时分雷阵雨,他懒得出去,连晚饭都没有吃。后来半夜去医院,又遇上谈静,折腾大半夜,今天早上从医院回来,倒头就睡,吃饭,他真忘记。
“没吃过?怪不得你脸色这难看。”舒琴站起来走到开放式厨房,“给你弄点吃,冰箱里有什?”
冰箱里还有鸡蛋和牛奶,舒琴看看牛奶已经过期,随手扔进垃圾桶,说:“给你煮碗面得,对,你窗台上那碟豆芽呢?”
“干什?”
“跟鸡蛋炒炒,当哨子,哨子面。”
想到这里,嫉妒就像毒蛇样盘踞他心,他马上上楼,跟她说,他愿意给她钱。
那句话太难堪,他不愿意她再对别男人说出来。
舒琴见他不肯说,也没追问,自顾自给他做面条。聂宇晟说:“去洗个澡。”他手不能沾水,舒琴帮他先用保鲜膜裹上,所以洗澡时候特别不便,也特别慢,洗到半,舒琴在外面叫他:“你手机在响。”
“谁打电话?”
“不知道,来电显示没名字,就个号码。报给你听?”
聂宇晟动不动,脸色阴沉:“那豆芽不是吃。”
“那你天天在窗台上放碟豆子生芽,净化空气?”
“反正不是吃。”
舒琴终于回头看他眼,诧异地问:“你今天怎这冲啊?被人打心情不好?你们医院不是见惯大阵仗,收拾医闹很有套?再说有你们那方主任在,他比医闹还狠呢,谁敢给你气受?”
聂宇晟九九藏书网却没有做声,舒琴看他皱着眉头坐在那里,似乎很发愁样子,于是问:“你到底怎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