龄不长。而且那个时候工厂已经濒临破产,正在打算拍卖,据说有港商想要买下工厂。八十年代末,招商引资还是特别稀罕事情,所以当地z.府还有主管部门,都大力地推进此事。工厂里人心惶惶,没有太多人关心个技术人员意外身亡。谢知云总觉得车祸有蹊跷,因为现场种种证据显示,是辆大卡车,而且有数次撞击痕迹,这不像是意外事故。但交警说,可能是因为司机发现撞伤人之后,索性就再次肇事,把人撞死。因为那个年代,赔偿车祸对车主来说,亦是个天文数字,撞残话,后续赔偿更是没完没,有些司机会选择铤而走险。谢知云当时心都碎,心想把肇事者找出来,可是凭她个弱女子,如何能够去追查?跑几趟交警大队之后,谢知云绝望。
后面很长段时间日记,都是记载生活琐事,字里行间,都是个母亲对女儿怜爱。谈静当时翻过这些文字,只觉得母亲不易,独自抚养个孩子,家里水龙头坏,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四处喷水,等到邻居回来,才有人帮忙用铁丝拧上。老式家属楼,有诸多不便,好几家人合用厨房,液化气没,谢知云也扛不动气坛子,都是请人帮忙送到液化气站去换气。明明是很辛酸生活,母亲却努力把她打扮得干干净净,周日也带她去公园玩,从来没让她觉得,自己比同龄人缺少什欢乐。
袁家福名字出现在日记后半本里,那篇日记很长,谈静第眼看到袁家福这个陌生名字,心里有种异样不祥感。谢知云花很大篇幅来写袁家福这个人,他连续跟踪自己上下班,谢知云还以为是遇上坏人——独自带女儿生活,她比常人警惕,家里门窗永远锁得好好,怕小偷,怕门前是非多。上下班路上,她发现自己被陌生人跟踪,于是悄悄告诉同个办公室男同事,几个男老师试图截住袁家福,他却仓皇地逃跑。
谢知云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,第二天她从酒店大堂弹琴回家路上,又遇上袁家福。她不由得觉得害怕,袁家福却主动说:“谢老师,您别害怕……没什恶意,就是来看看您和您女儿。”
袁家福吞吞吐吐,谢知云已经几步冲到路灯下,那里有个凉茶摊,有好几个人在喝凉茶下棋,她这才觉得稍微安心些。袁家福看她这样子,也没有再说什就走。过好几天,谢知云在办公室接到个电话,正是袁家福用公用电话打来,他说自己要到南洋闯世界去,所以才在临走前来看看“谈师傅”爱人和女儿。谢知云敏感地觉察到什,再三追问,这个袁家福才承认,他就是当年肇事司机。
谢知云没有哭,也没有大骂,只是很冷静地说:“和女儿,辈子也不会原谅你,你别想求个心安就跑得远远,你就算跑到南洋去,也会报警把你引渡回来。”
袁家福说:“谢老师,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做这样事情。老婆白血病,上海医院说可以做手术,但没有钱。人家给大笔钱,让开车去撞谈师傅。这辈子也不会心安啊……现在老婆也死,都是因为拿这昧良心钱……真不该做这种事……老婆治病钱没有花完,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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