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很久之后,聂东远央求谢知云回去教儿子学琴,因为聂宇晟难得信任个人,而
他觉得对万事万物都应该手到擒来。谢知云犹豫和拒绝似乎激起他挑战欲,他频频制造些独处机会,让谢知云觉得很难堪。方面,谢知云想保持这种交往,丈夫死仍旧是个难解谜团,或许答案就在聂东远心里;另方面,谢知云觉得聂东远非常危险,她用“危险”这个词形容聂东远,而不是别。
谢知云继续在矛盾中拖延,聂东远突然换种策略,他交往位新女朋友,谢知云在矛盾中松口气。她本能地觉得聂东远追求是种危险行径,现在这种致命危险已经远离。不过聂宇晟知道聂东远新女朋友事情,他整整个星期板着脸,没给父亲好脸色看。
在周五时候,谢知云到聂家,聂宇晟却不见。他告诉保姆要去同学家拿作业,司机送他去,在同学家楼下等半天,却不见聂宇晟下来。司机急,上楼看,才知道聂宇晟根本没上去,这个单元楼还有个后门,他可能径直就从后门走。
保姆跟司机都急疯,打电话给聂东远,他正在台湾谈新合作项目,那时两岸还没有直航,都是要从香港转机,他即使赶回来也得第二天。报案给警察,因为失踪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,所以也没办法立案。家里保姆给聂宇晟所有同学打电话,谢知云却突然心里动,拿着手电筒就去公墓。
最后果然是在聂宇晟妈妈墓碑前找到聂宇晟,谢知云打着手电筒,深脚浅脚走在墓地里,既害怕又惶恐,找到聂宇晟时候她就觉得心口发疼,口气缓不上来,差点晕过去。聂宇晟窝在墓碑前睡着,被她唤醒时候,还睡得迷迷糊糊,说:“妈妈,你怎才来啊……”
句话让谢知云心酸得快要掉眼泪,孩子孤零零地睡在母亲墓碑前,这幕谁看都会觉得心疼。何况她自己个人拉扯女儿,为人父母心,总是样。不管大人们有什恩怨,孩子总是无辜。她带着聂宇晟回家,也没有责备他,让他好好洗澡,让保姆给他温牛奶,看着他喝睡下,才打电话给音乐学院教授,取消第二天课程。
第二天才赶回来聂东远非常感激谢知云,但是谢知云却坚决辞职不干。她觉得哪怕聂东远真是杀害自己丈夫背后主谋,自己直利用聂宇晟信任,也太不应当,所以她坚持要离开聂家。两个人彻底谈崩,谢知云个人走下山,聂东远开着车追上来。
他说:“知云,错,不是儿子离不开你,是离不开你。”
谢知云在日记里写:“愣好几分钟,说:‘你不是有女朋友吗?’他说:‘以为你会觉得嫉妒,会对好点儿,结果你反而要离开。’又愣半天,最后没有理他,掉头就继续往山下走,他把车停在那里,跟在后面,直跟着走到山下公汽站。上公交车,还看到他站在公交站牌那里,绝望样看着。”
后来好长段时间,谢知云在日记里没有再提到聂东远,她记载着日常柴米油盐,还有女儿成长……谈静看到这里时候,以为事情已经结束,当时谢知云,可能也是这样认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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