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得力两个弟子都连好几天没进手术室,等于去左膀右臂,顿时忙得连轴转,连血压都高。聂宇晟心里内疚,于是主动请缨,这两天见缝插针地做排期手术,想给主任减轻负担。他天忙到晚,夜里还要来陪床,谈静虽然跟他不怎打照面,但是经常在半夜听到护士轻轻地来敲门叫“聂医生”,然后就听到聂宇晟从沙发上爬起来,窸窸窣窣,蹑手蹑脚出去做急诊手术。有时候天快亮才回来,躺会儿又爬起来去交班,有时候天亮还没有回来。谈静觉得聂宇晟太累,这几天瘦得连脸上颧骨都出来。
医院里护士们渐渐都知道孙平是聂宇晟亲戚,还有人言之凿凿地说,谈静是聂宇晟远房表妹,所以有时候小护士们也喜欢跟谈静说话,因为聂医生人缘好。谈静这才知道聂宇晟在忙些什,她对聂宇晟说,让他晚上回家休息,不要再来陪床,因为孙平情况已经很稳定。
聂宇晟什都没说,但是晚上时候还是静悄悄地来,睡在沙发上。谈静半夜时候起来去洗手间,看他拿着笔记本电脑,还在看病人心血管造影。他看造影时候习惯性皱着眉头,灯光阴影笼罩在他额头上,谈静赫然发现自己印象里,光洁饱满额头,已经有淡淡细纹。他不再是记忆里那个翩翩白衣少年,而是个成熟稳重男人。事隔多年,许多事情都已经有改变,只是当他认真工作时候,谈静会想起从前,从前他给她讲题时候,就是这样专注。那时候时光真好,最大烦恼,也只是恐惧老师或同学发现他们交往。
谈静本来想跟他谈谈王雨玲那间店子事,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。跟聂宇晟说有什用?让他再次跟他父亲翻脸?他已经很累很累,而且聂东远还有病,工作压力,家庭压力,所有事全在聂宇晟个人肩上扛着。
她决定自己解决这个问题。她对律师说,自己可以请聂东远把股权收回去,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打扰到自己身边人。
聂家律师压根就不理睬这个提议,乔律师亲自给她打个电话,说:“谈小姐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孩子跟着你,你不能提供最好条件给他,何必呢?聂先生是真心疼这个孩子,才会心想要监护权。你对聂先生还有什不放心?他会给孩子最好切。你哪怕不相信聂先生,总得相信小聂先生,他是孩子父亲,难道他会对孩子不好?聂家要只是监护权,你还可以随时去看孩子,为什非得固执己见,惹聂先生生气,有什好处?”
谈静只动摇短短瞬,她说:“聂先生喜欢这个孩子,很感激。可是也只是要监护权,聂先生也可以随时看孩子,为什们就不能达成致呢?”
这句话传到聂东远耳中,他也只是笑声:“真是儿子看中女人,简直跟他样幼稚天真!”
乔律师看他又好气又好笑样子,于是问:“那再逼逼?”
“打蛇要打七寸,不要关注鸡毛蒜皮事。时间这紧,动作定要快,找着对方真正要害。”聂东远说,“这周四就得去香港开会,向各大股东保证过,绝不会让事情失控。收购当前,这事不能出乱子。最迟从香港回来时候,要拿到谈静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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