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宇晟摇摇头,说:“这种关节上,银行未必肯贷。”
朴玉成说:“不
“小聂还在里面?”
“嗯。”韩秘书告诉他,“刚刚说让福建广东那边所有生产基地负责人明天赶过来见他。”
公司最根本业务是饮料和快消食品,几大生产基地都在福建和广东。
朴玉成想这个小聂说是外行,倒真不像外行。韩秘书看他有进去意思,连忙替他敲门。
“请进。”
,只有聂宇晟觉得鼻酸。他自幼丧母,小小他乏人照料,很多时候都是待在聂东远办公室跟着他加班。有次他在聂东远办公室玩耍,结果在桌角上把头撞个大包,疼得他哇哇大哭。从此之后,聂东远办公室所有家具,都没棱角,而且地下常年铺着最厚地毯,再热时候都不让掀掉,怕他摔倒跌痛。
现在他踩在软绵绵地毯上,只觉得心酸,自己早已经成人,可是父亲还是保持这种习惯,似乎在他内心深处,仍旧视自己为那个扶桌学走路稚子。
他招待乔律师坐下,秘书关上门,留他们两个人密谈。乔律师已经跟姜律师通过电话。香港法律和内地法律有细微不同,东远在香港上市,所以聂东远用好几个律师,姜律师是专门负责香港事务。
乔律师告诉他情况不是很乐观,香港那边肯定是证据确凿,现在就看怎样尽量减轻罪名。他告诉聂宇晟:“姜律师会尽快发份授权协议过来,聂先生会授权你全权代表他,处理公司事务。”
“爸爸身体不好。”
隔着门听,小聂声音跟老聂,还真有点像。朴玉成走进去才发现聂宇晟在抽烟,所以嗓音喑哑不少。他还没见过聂宇晟抽烟,聂宇晟见到他进来,也马上把烟给掐掉。香港那边已经传真授权书过来,聂东远授权聂宇晟全权代表他处理公司业务,并且授权他全权处理自己私产。想必老聂也知道马上就是付款日,聂宇晟需要立刻筹钱。
现在这份授权书就搁在聂东远那张锃亮锃亮海南黄花梨大案上,聂东远签名龙飞凤舞,那熟悉三个字让朴玉成移也移不开目光。
聂宇晟把烟掐之后,就起身打开窗子通风,招呼朴玉成:“朴叔叔,请坐。”
他知道朴玉成不抽烟,所以把两扇窗子都打开,又把房间里新风系统开到最大,时间只听到风声呼呼,吹得那张黄花梨大案上,叠信笺纸刷拉拉响。聂宇晟随手拿起镇纸,把那叠信笺纸压住,然后问:“朴总,钱事,你有没有什想法?”
朴玉成说:“没有好办法,但如果公司需要,可以把自己个人名下持有公司股份,抵押给银行。”
“所以姜律师会尽量办保外就医。”乔律师安慰他,“等保外就医之后,你可以过去看看他。”
聂宇晟着急是眼下难关,他问:“有没有办法,套现两三亿?就在这两天。”
乔律师迅速地将聂东远私产情况回想遍,最后他摇摇头:“金额太大,时间太紧。”
聂宇晟站起来跟他握手:“谢谢您,有任何问题,再咨询您。”
聂宇晟在聂东远办公室里待到天黑,个个见公司高层。到晚上七点多,朴玉成出来,看见董事长办公室还亮着灯。韩秘书看到他连忙站起来:“朴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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