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乱撺掇人。”舒琴连忙说,“在中国飙车是违法。”
盛方庭笑笑,倒没说别。后来回去路上,盛方庭像是随口问问样子:“你跟聂宇晟,虽然已经分手,可是关系还是挺好啊!”
“怎,你吃醋啊?”
“没有,就觉得,你们俩跟兄妹似……不对,姐弟,好像总是你照顾他多点。”
“不是你叫跟他走得近些吗?而且你也知道,跟他在美国时候就认识,就是父母逼跟你分手那会儿。那时候他潦倒着呢,连饭都没得吃,身体又不好,可怜他啊,留学生在外头都不容易,尤其是穷学生,所以接济他多些。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聂东远儿子,跟自己有钱爹赌气,不要他爹个子儿。这会儿好,他爸出事,他倒忙得……父子总归是父子,血浓于水,打断骨头连着筋……”
港。真正审理之后,结果更难料。好在如果保外就医,自己就可以飞过去见他。许多话许多事,都可以让父亲拿主意。
三个人捧着咖啡杯,都有短暂沉默。最后还是舒琴问:“伯父身体怎样?”
“不知道。”聂宇晟很忧虑,“事发后只有律师能见他,时间还很短,共才两次。据姜律师说,警方有专业医生,但是爸需要定期化疗……”
盛方庭转动着咖啡杯,问:“要不要做个……没有民事行为能力?”
“不用。”聂宇晟已经跟律师讨论过这个问题,他说,“爸爸名下所有东远股票已经被冻结,余下私产他已经授权给,全权处理。在这方面们不需要再动别脑筋,他能处置财产,目前都能处置。”
盛方庭又沉默会儿,问她:“你觉得东远这事情,会怎样?”
舒琴以为他只是问问自己看法,于是照实说:“当着聂宇晟面,当然安慰他,不过觉得情况不太好。聂东远要是在香港回不来,家里这班人都不知道会动什歪脑筋。聂东远虽然是最大股东,但架不住天高地远,自己没办法回来。聂宇晟又是个外行,管理层想要糊弄他,可比糊弄聂东远容易多。永江例子不就在那
盛方庭提醒聂宇晟:“如果聂先生股票被冻结,这样话很危险。董事会会不会有别想法?”
“知道。”聂宇晟说,“大股东庆生集团老板,今天已经见过,他若有别想法,也拦不住。庆生有13%,管理层有4%,其他些小股东零零碎碎加起来有10%多点儿。即使他们全部联合起来,也只有27%……”说到这里他意识到什,聂东远将股票赠与孙平之后,聂东远持股也不过25%。但他旋即想,孙平5%没什区别,那仍旧是聂家持股。而且聂东远名下股票全部被冻结,孙平却没有,这倒是不幸中万幸。
三个人又聊会儿,舒琴看聂宇晟两只眼圈都是黑,好像只熊猫,于是问他:“睡不好?”
“睡不着。”聂宇晟苦笑,作为个临床外科医生,即使医院上班是晨昏颠倒,即使他常常六天个班或者八天个班地轮转,即使生物钟改来改去,但失眠这种情况,还是很罕见。
“治失眠有绝招。”盛方庭说,“开车去高速公路上飙阵,回来就睡得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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