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觉得他是孩子气,这种生死存亡关头,着不慎满盘皆输。外界对东远正是风声鹤唳时候,越是这样,越不能在资金上表现出任何困难。
最后还是盛方庭给他出个主意:“跟银行再谈次,用管理层股权抵押。东远主营业务情况良好,银行心里也清楚,地产抵押他们可能不愿意,但股权抵押,或许有得谈。”
“谈过,银行不愿意。现在准备金利率那高,们金额太大要得太急,银行也确实没办法。”
盛方庭问:“那其他大股东呢?公司其他大股东能不能想想办法?”
句话提醒聂宇晟,他说:“公司另大股东是庆生集团。或许可以跟他们谈谈。”
让他起来陪自己玩,聂东远愣是睡着没醒。于是他就拿着圆珠笔,在父亲手腕上画块手表,然后在父亲胳膊上写行大字:“爸爸是个大懒虫!”
后来他自顾自玩去,聂东远被电话吵醒,稀里糊涂急着出门请客户吃饭,路上也没发现自己胳膊上那块表,到饭店才被客户看到,几个客户笑得东倒西歪,让聂东远大大地丢人现眼次。从此后聂东远哪怕喝醉,只要聂宇晟揪着他耳朵嚷嚷:“爸爸是个大懒虫。”他马上就骨碌爬起来,生怕儿子又给自己画块手表。
聂宇晟摸摸父亲手,聂东远手微凉,因为昏迷又挂水,右手静脉上还绑着输液滴管。聂宇晟听到自己喃喃地声音:“爸爸是个大懒虫。”
他沉默会儿,又说:“爸爸,你要再不醒,就真再往你手腕上画表……”
聂东远动不动地躺在那里,聂宇晟眼泪终于掉下来。
聂宇晟亲自去见庆生集团董事长,前次去只是为让对方放心,这次去是借钱,更难开口。好在聂宇晟年轻,初生之犊不畏虎,而且眼下已经火烧眉毛,再难关,他也打
聂宇晟在香港只逗留天,第二天他就又赶回去,因为付款日迫在眉睫。聂东远病情恶化,昏迷入院消息,登在香港各种小报上。国内消息虽然慢半拍,但是圈子里基本已经传开。聂宇晟放下病重父亲,回去筹款。他不能拖延,这种关键时候,只要东远付不出来第笔货款,等待着他们,就将是万丈深渊。
下飞机后他就回到公司,管理层都在等他,聂宇晟艰难而清楚地向管理层解说聂东远目前病情。聂东远清醒过来可能性已经非常小,现在还住在ICU里,没有度过最危险术后四十八小时。即使能熬过这四十八小时,或许也只是靠仪器维持生命。
会议室里所有人面面相觑,在证监会刚刚开始调查时候,大家都只觉得形势严峻,却没想到突然会坏到这种地步。聂东远失去人身自由,跟他失去意识是两回事,后者太严重。偌大东远集团有精密复杂人员构成,即使聂东远暂短离开,也不会影响公司日常业务。但如果聂东远永远离开呢?
散会后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,聂宇晟还是分头谈话,但这次跟每个人交谈时间都很短。他把这两天积下事处理下,然后让所有高管分头想办法,只保证件事:能如期付给供应商货款。
“以爸爸名誉保证过,所以不能延期,少分钱都不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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