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萌全身都在发抖，他掐着她
腰把她抱起来，她只能紧紧搂着他脖子。周衍照把她往洗脸台上
放，将她脑袋推，镜子都被撞得“砰”响。他拇指正好掐在她颈动脉窦上，周小萌是学护理，知道颈动脉窦受压窘迫症，只怕他突然发蛮，用不
几分钟，自己就会心跳骤停而死。周衍照却用拇指慢慢摩
他满含酒气呼吸喷在她后颈里，滚烫令她觉得难受。周小萌没有说话，周衍照轻声笑着，吻着她后颈发际，他下巴上已经生茸茸胡渣，刺得她肌肤微微生痛。周小萌闭着眼睛，由着他乱亲。周衍照喝醉频率并不高，年也难得两次，可是真醉会发酒疯，她可惹不起。果然，周衍照搂着她胡乱亲会儿，却摇摇晃晃爬起来，说：“
去洗澡。”
周小萌睁开眼睛：“要帮忙吗？”
他伸手捏住她下巴，他手劲大，此时醉更没轻重，捏得周小萌痛极，他手指上烟草与烈酒气味，混杂在起，特别呛鼻难闻。周衍照却咧嘴笑笑：“你侍候洗个澡，得付三千，要是再忍不住，就在浴室里把你办，加起来就得八千，”他伸出根食指，按在她柔软芳唇上，字顿似说：“嫌贵……”周小萌愣愣，他已经松开手哈哈大笑，朝浴室走去。
周衍照边洗澡，边在浴室里唱歌。周小萌确定他是真醉，上次他喝醉还是半年前，而且还没醉成这样，起码没听到他唱歌。周衍照那嗓子，唱起歌来只能用荒腔走板来形容，难为他高兴，边唱，边兴致极高，提高声音叫着周小萌名字：“周小萌！周小萌！”
周小萌不敢让他叫第三遍，飞快从床上爬下来，趿着拖鞋，走到浴室门边：“什
？”
“洗发水呢？”
周小萌知道他是醉糊涂，因为这里是她房间，他没有任何私人物品在这里，她说：“过去你房里，给你拿。”
周小萌匆匆忙忙跑向走廊另头主卧室，周衍照等闲也不许她进他房里，但此时他喝醉，她正好进去看看。可惜太匆忙，她不敢多耽搁，到浴室拿他洗发水，飞快打量房中家俱：床、床头柜、沙发椅、边柜……男人房间，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。她匆忙又奔回自己房里，怕时间稍长他就生疑。
她站在浴室门口敲敲门，周衍照终于不唱歌，而是伸只湿淋淋手出来，胡乱晃晃：“哪呢？”
周小萌把洗发水瓶子递给他，却不防他连她手块儿抓住，使劲就顺势扣住她手腕，把她也拖进浴室里。水汽氤氲，周小萌看不清楚，人已经被推倒，背后是特别硬金属，撞得她脊椎生疼生疼。她想起来浴室面盆边墙上挂着暖气片，果然，道道横弧形弯管，冰冷，潮乎乎硌在她背上，周衍照使劲把她往墙上按，似乎是想把她整个人硬嵌到暖气片里头去，她腰都快断，觉得自己像是块牛排，被放到铁叉子上，背后就是燃着炭铁网，连暖气管道纵横样子也像。周衍照头发上水珠滴到她脸上，微凉，正好落在她脸颊，像眼泪似。周衍照俯身在她耳边，轻轻笑：“周小萌，你说当年怎没把你连你妈块儿弄得半死不活呢……还是觉得，留着你有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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