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完这些事，已经觉得腿发软，似乎站不住，天花板开始扭曲变形，她脚步踉跄，栽倒在大床上，用尽最后
力气，翻
个身。
天花板上镶是镜子，她看到自己躺在硕大无比床上，黑色丝质床单好像幽暗海底，而她就是只海星，蜷曲着自己触角，慢慢*飘浮。镜子里似乎有个洞，又似乎是天花板塌下来，有什
妖孽从那里伸出手，慢慢抚弄着她脸，她觉得舒服极，也适意极，只差没有睡过去。
也不知道过多久，门“砰”声被人踹开，周衍照几步走过来，把她拎起来，用力拍着她脸：“周小萌！”
“哥哥你回来……”周小萌觉得自己舌头都大，说话不利索，像喝醉酒，可是喝醉酒也没这舒服。周衍照盯着她，目光锐利好似刀锋，突然就松手，周小萌跌回床上，嘻嘻哈哈笑着，像条鱼，翻滚在水里，说不出舒适自在。周衍照进洗手间看两眼，就立刻出来，把她拎进浴室：“吐出来！”
“请你拿
给送回来……吃给吐出来……”周小萌边笑边唱，唱得荒腔走板：“闪闪红星里面记载……变成此时对白……”
事。”
那时候周小萌，真过着公主般日子。
周小萌本来从车上下来，还堆着脸笑，听到这句话之后，那笑终于似乎撑不住。进客厅就冷着脸，径直上楼去。李阿姨说：“小姐，要不帮您把浴缸水放满，这立秋之后雨，淋在身上要不得……”
“自己洗！”周小萌上二楼，遥遥看眼走廊那端主卧室，突然就走过去扭扭门把。李阿姨都吓着，问：“小姐要什，替您去拿……”
“没事，等哥哥回来，你把房门打开。”
周衍照把她扔进浴缸里，自己拿着花洒，开冷水，对着她头就是顿猛冲。冰冷水注打在脸上，生疼生疼。周小萌尖叫声扑过去，狠狠就给周衍照耳光。周衍照大怒，可是却没有打回去，周小萌还想打他第二下，却被他避过去，抓着她胳膊把她往水里按：“你清醒点！”
周小萌打不到他脸，就抓着他手，对着他虎口狠狠咬下去，血腥气充盈在齿间，顺着她嘴角渗出来，周衍照痛得皱起眉来，只得捏住她鼻子。周小萌窒息，只
李阿姨说：“这不成……”
“打开！”
李阿姨听她声音都变调，总归她是这个家里半个主人，只好摸出钥匙来，打*门。周小萌倒柔声笑笑：“没事，你下去吧，等哥哥回来。”
李阿姨不放心，走到楼梯口，回头又看她径直进主卧室去，越发觉得不安，赶到楼底下去，打电话给周衍照。
周小萌把灯都打开，先从床头柜搜起，所有抽屉都拉开，所有柜门都打开，连浴室和衣帽间都不放过。最后终于从洗手间浴柜里找到个小小密封袋，里面是数颗药丸。周小萌捏着药丸，下楼到地下室酒窖里头，寻着那年份最久个架子，抽瓶葡萄酒，又去厨房拎只酒杯，施施然上楼。先斟大半杯酒，然后拆开那袋药丸，数数，拿颗含进嘴里，仰脖子借着大半杯葡萄酒灌进去。然后余下药丸冲进洗手间马桶，把袋子扔进垃圾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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