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，是
妈妈画
。”
“噢。”孙凌希显然知道周小萌生母在周家似乎是个禁忌，所以也没追问。换
话题说新买东西，周小萌就
样样把纸袋打开给她看，打开到最后，却是对情侣手机。孙凌希忍不住笑：“这是给谁买？”
周小萌脸上红，说：“告诉孙姐姐，孙姐姐可不能告诉哥哥……”
“是给男朋友？”
“不是，是……是……给萧老
周小萌气得嘴唇直哆嗦，孙凌希看她要哭样子，连忙推她上楼：“上去歇会儿，你哥哥并不是跟你生气……来，陪你上去，看看你给萧老师挑领带……”边哄边劝，终于把周小萌拉走。
直走到二楼，周小萌才拭拭眼泪，说：“孙姐姐，你别陪着，叫人给你收拾房间去。”
“别急，还早着呢。你去洗把脸，没睡好吧？眼睛里全是血丝。小姑娘家，跟哥哥还怄什
气呢？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刀子嘴，豆腐心。”
“那是因为哥哥喜欢孙姐姐，所以才是刀子嘴，豆腐心。”周小萌提起来又要哭似：“哥哥直讨厌……”
“没有没有，他就是不懂女孩儿家心事，你才这点年纪，从小又是被捧在手心里，有时候花钱哪里会计数。他也是这会儿想起来，未见得每个月信用卡账单，他自己就看过，还不是底下人替他还款。用十万八万，他哪里清楚。”
要是超支，可不替你还账。”
周小萌忍住口气，说：“是给爸爸买。”
“哟，爸爸还用得着领带？”
“你订婚，爸爸要穿正装。”
“那还有条呢？”周衍照眼尖，早就把那堆纸袋都看个清楚。
周小萌这才好似老大不好意思：“孙姐姐你到房里来坐坐吧，洗把脸。”
“好。”
周小萌房间虽然不大，但还算是个小小套间，外面是起居室，孙凌希就在起居室沙发里坐下，周小萌给她倒杯茶，倒又想起来：“都忘，姐姐现在不能喝茶，叫他们送杯果汁上来。”
“不用，就坐会儿，你去洗脸吧。”
周小萌笑笑，进浴室去洗脸，孙凌希环顾四周，见墙上挂着几幅画，便站起来看看。周小萌会儿就洗完脸出来，孙凌希说：“墙上这画倒不错，是买？”
“给萧老师买，”周小萌就等着他问这句话，所以答得格外清楚利索：“人家救命，总得表示感谢。”
周衍照嗤笑声：“拿钱——表示感谢？”
“总比哥哥带他去山上公馆好！”
孙凌希看着两个人越说越僵，似乎都要吵起来，连忙打圆场：“好，小萌累，逛商场也挺累人。快上去歇会儿。”转脸又对周衍照说：“小女孩儿，正打扮年纪，这时候不花钱，什时候花钱……况且她又不是给自己买，都是给家里人……你这当哥哥，平日只见大手大脚，怎对自己妹妹，反倒这手紧……”
周衍照冷笑声：“个月花十来万，还嫌东嫌西不知足！像这大时候，早就自己挣钱管自己…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东西，现在是供着你，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！告诉你，你要毕业分钱也不给你，你找得着工作？养得起自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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