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
样，她再也不是那个穿着公主裙，精致美好像洋娃娃似
周家二小姐
。小光突然想把她从梦中摇醒，问她
句话，可是最后只是叹口气，重新睡倒在钢丝床上。
大约是凌晨四点多钟，他听见有人上楼梯，于是轻轻起身打开门，果然是周衍照来，他大约是个人来，车也不知道被他扔在哪里，大约是很远地方，他脸色灰败，明显直没有睡过。
小光侧身让他进门，然后对他说：“
去给你买包烟。”
“不用。看看就走。”周衍照就站在门口，看眼周小萌，她半夜翻过身，现在是背对着门睡着，只有弯背影。他果然只看眼，就说：“走。”
“送你。”
他那淡定人，也禁不住生气。
只是他没有料到，周小萌最后会要去饼市街。
而他竟然会带她去。
是鬼迷心窍也好，是想让自己更清醒也好，其实她要去并不是饼市街，就像许多年前，她坐在机车后头，路哭哭涕涕，说要哥哥。
那时候自己在想什呢，就好比这刻，自己在想什呢，其实都只是惘然。
“别，别把她个人放在这儿。”
走到楼梯口，周衍照突然回过头，声音很轻微，他说：“连你也觉得做错，是吗？”
“十哥从开头就错。”小光说：“当初不应该打电话给她，让她从北京回来。”
“当初要让她走，就真辈子再也见不到她。”周衍照沉默几秒钟，说：“那时候想过，与其辈子见不到她，不如把她留在身边，多天也好，哪怕万劫不复，后患无穷，也这干。”
周小萌已经睡着，呼吸均停，薄薄被子裹着她人，像个婴儿似睡着。小光倒睡不着，这套房子很小，其实是从阁楼上搭出来个通间，所以最里端做卫生间，外边点是卧室，再外边点，是饭厅兼厨房也兼客厅，窄窄八九个平方。他自从成年之后，父母就在这最外间给他搭个钢丝单人床，他也睡惯这钢丝床，即使是再贵酒店，也比不上这张窄小钢丝床舒服。
只是今天他睡不着。
本来他已经戒烟很久，这时候却突然想抽支烟，只好坐起来，发愣看着不远处熟睡中周小萌。开着里间门是她要求，她说：“害怕。”他其实知道她并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因为难受。
洗澡时候他听见“咚咚”响，他怕出事，隔着门问她怎，她说：“有只蟑螂。”停停又说：“已经打死。”
小光觉得这两年她变许多，以前看到蟑螂，她定会跳起来哭着叫哥哥吧？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