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鄞面如死灰,只跪在那里,又叫声:“母后。”
皇后道:“东宫事,本该由太子妃做主。越俎代庖,也是不得已。这样恶人,便由来做吧。”便要令女官
皇后点点头,说道:“甚好,甚好。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这句话,甚好。”她脸上笑意慢慢收敛,吩咐女官,“将赵良娣贬为庶人,即刻逐出东宫!”
大吃惊,李承鄞神情更是如五雷轰顶:“母后!”
“刚才那口供,确实不假,不过录完这口供之后,那宫人就咬舌自尽。别以为人死就死无对证,掖庭办事确实用心。继续追查下去,原来这宫人早年曾受过赵家大恩,她这死,本该株连九族,不过追查下来,这宫人并无亲眷,只有个义母。现在从她家地窖里,搜出官银百锭,这百锭银子是官银,有铸档可查……再拘这义母用刑,供出来是赵良娣曾遣人道她家中去过。这赵良娣好招石二鸟,好招移祸江东。用心这样毒,真是可恨。再纵容她下去,真要绝皇家嗣脉!”
还没想明白过来她话到底是什意思,李承鄞已经抢先道:“母后请息怒,儿臣想,这中间必然是有人构陷赵良娣,应当命人慢慢追查。请母后不要动气,伤身体。”
他这话不说倒还好,说更如火上浇油。
诬陷。
皇后问李承鄞:“鄞儿,你怎看?”
李承鄞终于瞧眼,然后跪下:“但凭母后圣断。”
皇后道:“太子妃虽然身份不同,又是西凉公主,但时糊涂做出这样事来,似乎不宜再主持东宫。”
李承鄞并不做声。
“你简直是被那狐媚子迷晕头!那个赵良娣,当初就因为绪娘事哭哭闹闹,现在又买通人来害绪娘!还栽赃嫁祸给太子妃,其心可诛!”
李承鄞连声道:“母后息怒,儿臣知道,赵良娣断不会是那样人,还请母后名查。”
“明查什?绪娘肚子里孩子碍着谁?她看得眼中钉肉中刺般!这样人在动工,是国之祸水!”皇后越说越怒,“适才那宫人口供提出来,你并无字替太子妃辩解,现在告诉你真相,你就口口声声那狐媚子是冤枉。你现在是太子,就爱你过来是天子,怎可以如此偏袒私情!这般处事怎得!这种祸水非杀不可,再不杀掉她,只怕将来要把你迷得连天下都不要!”
李承鄞大惊失色,也只好跪下去,说道:“母后请息怒,赵良娣想必也是时糊涂,如果赐死赵良娣,只怕……只怕……”后面话可想不出来怎说,李承鄞却接上去:“母后三思,赵良娣父兄皆在朝中,又是父皇倚重重臣,请母后三思。”
皇后冷笑:“你适才自己说!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你不敢以私情相徇!”
气得浑身发抖:“这事不是干,你们今日便杀,也不会认!至于什东宫不东宫,老实说也不在乎,但绝不会任你们这样冤枉!”
皇后道:“口供可在这里。鄞儿,你说呢?”
李承鄞道:“但凭母后圣断。”
皇后微微笑,说道:“日夫妻百日恩,你就点也不念及你们夫妻恩情?”
李承鄞低声道:“儿臣不忍,不过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儿臣不敢以私情相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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