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送回东宫,李承鄞可没这样好运气,他继续入斋宫去,因为明日就要祭天。虽然回到东宫,但也彻底忙碌起来,陛下并没有将元辰大典交给高贵妃,而是由暂代主持。
过年很忙,很累,点儿也不好玩。
最担心是元辰大典,虽然有永娘和高贵妃协助,但这套繁文缛节,还是花费诺多功夫才背下来,而且接踵而来,还有不少赐宴和典礼。
每天晚上都累得在卸妆时候就能睡着,然后每天早晨天还没有亮,就又被永娘带人从床上拖起来梳妆。以前有皇后在,还不觉得,现在可苦呱呱叫。得见天数认识或者不认识人,接受他们朝拜,吃些食不知味饭,每巡酒都有女官唱名,说吉祥话,看无聊歌舞,听那些内外命妇叽叽喳喳说话。
宴乐中唯好玩是破五那日,这天民间所有新妇就要归宁,而皇室则要宴请所有公主。主桌上是两位姑奶奶,就是皇帝陛下姑姑,然后次桌上是几位长公主,那些是李承鄞姑姑。被称为大长公主平南公主领头向敬酒,因为是太子妃,虽然是晚辈,但目前没有皇后,可算作是皇室女主人。
男人怎都这种德性啊?
可不乐意:“你昨天亲好几次,早就不欠你什。”李承鄞拉开胸口衣服,指给看那道伤疤:“那这个呢?你打算拿什还?”看着那道粉红色伤疤,不由得有点儿泄气:“那是刺客捅你,又不是捅你。”“可是救过你命啊!要不是推开你,说不定你也被刺客伤到。”没办法再反驳,因为知道他说其实是实话,不过依然嘴硬:“那你想怎样?”“下次你再去鸣玉坊时候,带上。”
震惊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大声斥道,“堂堂天朝太子,竟然要去逛窑子!”
这次轮到李承鄞扑过来捂住嘴:“别嚷!别嚷!是去开开眼界,又不做什坏事!”
“咱们被关在这里,时半会儿又出不去,怎能去逛鸣玉坊……”彻底泄气,“太皇太后不会把咱们直关到新年以后吧……”李承鄞说:“没事,有办法!”他出主意真是馊主意,让装病。
饮酒,永娘亲自去搀扶起平南公主,想起来,平南长公主是裴照母亲。
裴照跟她长得点儿也不像。
下意识开始寻找珞熙公主,从前真没有留意过她,毕竟皇
可装不出来。
从小到大都壮得像小马驹似,只在来到上京后才病过次,叫装病,可怎也装不出来。
李承鄞叫装晕过去,也装不出来,往那儿倒就忍不住想笑,后来李承鄞急,说:“你不装装!”他装起来可真像,往床上倒,就直挺挺动不动。冲到窗前大叫:“快来人啊!太子殿下晕过去!快来人啊……”叫好几声之后,殿门终于被打开,好多人涌而入,内官急急去传御医,这下子连太皇太后都惊动。
御医诊脉诊半晌,最后结论是李承鄞脉象虚浮,中气不足。
饿两顿没吃,当然中气不足。不过太皇太后可不这样想,她以为李承鄞是累坏,所以即使她为老不尊,也不好意思再关着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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