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忍不住叫道:“谁说是为丈夫而死!这中间区别可大!你挟持是陛下,他可不是丈夫!至于丈夫……欠他剑,只能还他就是。”
那刺客手腕动,便要递出长剑,突然又叫:“且慢。”
那刺客冷冷瞧着,说道:“反正是要死,能不能摘下你面巾,让瞧瞧你长得什样子。省得死之后,还是个稀里糊涂地鬼,连杀人是谁都不知道,想化为厉鬼崇人,都没由头。”
这句话甚是瞎扯,那刺客明显不耐烦,又将剑递出几分。又大叫:“且慢!临死之前,能不能让用筚篥吹首曲子。们西凉人,死前如果不能吹奏曲,将来是不能进入轮回。”
压根儿都没指望他相信胡说八道,谁知这刺客竟然点点头。
使个孙二去闹事,这闹不要急,把和李承鄞也引到前楼,如果当时们没有被引开,会不会也稀里糊涂地被刺客杀呢……想到这里打个寒噤,突然觉得这多年平安活到今日实属不易。若不是阿渡护着,可是阿渡……跳起来,瞪着那刺客,“你是不是杀阿渡?”
刺客并不答话,只是冷冷瞧着。
想起自己在此人面前可以算得上手无缚鸡之力,但是如果他真杀阿渡,怎也要跟他拼。狠狠瞪他眼,心里琢磨阿渡武功甚好,这个刺客虽然比她武功更好,但如果要杀她,不至于身上点伤也没有,阿渡同样,就算是死也要跟对方来个玉石俱焚,怎也要在他身上留下几处伤口。他能够全身而退,定然阿渡没死。想想,觉得这理由太薄弱,于是又去猜测这个刺客性格,老实说短短片刻,也琢磨不出来。所以心里七上八下,只惦着阿渡。
这个时候那个刺客却拔出剑来,指着,淡淡地道:“既然吃饱,上路。”
原来那个羊肉是最后顿,就像砍头前牢饭,总会给犯人吃饱。心中竟然不甚惧怕,因为明知道求饶亦无用。挺挺胸膛,说道:“要杀便杀,反正阿爹定会替报仇。还有父皇,还有李承鄞……还有阿渡,阿渡要是活着,定然会砍下你脑袋,然后把你头骨送给父王作酒碗。”
脑中团乱,可想不出来主意如何逃走,只能拖延刻是刻。在袖中摸来摸去,装作找筚篥,却暗暗摸到样东西,突然下子就抽出来,扬手向刺客脸上洒去。摸到
那刺客冷冷瞧着,突然又想起个人来,得意洋洋地告诉他:“还有!有个绝世高手是旧相好,你如果杀,保证他这辈子也不会饶过你。那个相好剑法比你还要好,出手比你还要快,他剑就像闪电样,随时都会割你头,你就等着吧!”
那刺客根本不为话所动,手中长剑又递出两分。叹口气,吃饱再死,也算是死而无憾,只可惜死之前还不知道阿渡安危如何。
那刺客听叹气,冷冷地问:“你还有何遗言?”
“遗言倒没有。”忍不住又叹口气,“要杀便痛快点就是。”
那刺客冰冷眼珠中似乎没有半分情绪,说道:“你情愿为你丈夫而死,倒是个有情有义女子,你放心,这剑定然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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