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顾小五听大原原本本将遇上月氏追兵事告诉他之后,他说道:“据你说,突厥大单于王帐,距此起码还有三百里?”点点头。“可是突厥人游牧不定,你如何能找得到?”“那可不用想,反正要救赫失。”顾小五眉头微皱,说道:“远水救不近火,安西都护府近在咫尺,为什不向他们借兵,去还击月氏?”目瞪口呆,老实说,中原虽然兵势雄大,安西都护府更是镇守西域,为各国所敬忌,但是即使各国之间兵戈不断,也从来没有人去借助兵力。因为在们在拉西域人眼里,打仗是们西域人自己事情,中原虽然在们天朝上国,派有雄兵驻守在这里,但是西域各回之间纷争,却是不会牵涉到他们。就好比自己兄弟打架,无论如何,不会去找外人来施以摇手。
说:“安西都护府虽然近,但这种事情,可不能告诉他们。”顾小五剑眉扬:“为什?”道理可说不出来,反正国都守着这样禁忌,说:“反正们打架,可不关中原皇帝事。”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”顾小五说道,“只要是天下事,就跟中原皇帝有关,何况中原设置安西都护府,就是为维持西域安定。月氏无礼,正好教训教训他们。”他说文绉绉,也听不太懂。他把两匹马都牵过来,说道:“从这里往南,到安西都护府不过半日路程,陪你去借兵。”犹豫不决:“这个……不太好吧?”“你不想救赫失?”“当然想!”他扶上马,口中说道:“那还磨蹭什?”直策马奔出老远,才想起件事来:“你到底是怎找着?”中午日头正烈,他脸被太阳照,更像是和阗出美玉般白净。他咧嘴笑,露出口洁白牙齿:“碰运气!”安西都护府果然不过半日路程,们策马南下,黄昏时分已经看到巍峨城池。中原皇帝百余年前便在此设立安西都护府,屯兵开垦,扼官运亨通险要。
这里又是商道要冲,南来北往皆要从此过,所以比起西凉王城,也繁华不啻。
还担心和顾小五孤身二人,安西都护府爱搭不理,谁知顾小五带着进城之后,径直闯到都护衙前,击敲门前巨鼓。
后来才知道那个鼓有讲究,虽然名字叫太平鼓,其实另外有个名字叫醒鼓,击响就意味着征战。们被冲出来守兵不由分说带入府内,都护大人就坐在堂上,他长着蓬大胡子,穿着铠甲,真是员威风凛凛猛将,见过中原人,他最像领兵打仗将军。
他沉着声音问们,不怎懂中原话,所以张口结舌看着顾小五。顾小五却示意自己说,这下可没辙。幸好这个都护大众还会说突厥话,他看不懂中原话,又用突厥话问:“堂下人因何击鼓?”因为阿娘是突厥人,突厥话也相当流利。于是将月氏骑兵闯入突厥境内话说遍,然后恳请他发兵去救赫失。
都护大人有点犹豫,因为中原设置安西都护府以来,除平定叛乱,其实很少干涉西域各国事务。虽然月氏闯入突厥境内是大大不妥,可是毕竟突厥强而月氏弱,以弱凌强,这样诡异事情委实不太符合常理,所以想他才会这样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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