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想到他却顿
顿，拖长声调说：“哦，
知道，你许愿想要嫁给中原
太子。”这下子可真要跳起来：“中原太子有什
好，才不要嫁给他！”他笑眯眯地说道：“就知道你不肯嫁他，当然是许愿要嫁给。”这才觉得中他计，于是“呸”声，不再理他。
重新躺在草地上，看着满天星星。这样近，这样低，简直伸手都可以触得到。天神住地方有那多星星，定很热闹吧。
有只小蟋蟀蹦进头发里，被发丝缠住，还在那里“嚯嚯”地叫着。用手将它拢住，慢慢将发丝从它身上解下来，它在手心里挣扎，酥酥痒痒，对着它吹口气，它跳，就跳到草里面去，再看不见。可是它还在这里没有走，因为听到它在黑暗中，“嚯嚯”地直叫。
顾小五也躺下来，枕着他马鞍，以为他睡着，他却闭着眼睛，懒洋洋地说道：“喂！唱个歌来听听。”夜风真是轻柔，像是阿娘手，温柔地摸着脸。心情也好起来，可是习惯地跟顾小五抬杠：“为什要让唱呀？要不你唱首歌给听吧。”“不会唱歌。”“撒谎，每个人都会唱歌。唱嘛！就唱你小时候阿娘唱给你听歌，好不好？”顾小五却好长时间没有说话，过好会儿，才听到他声音，他淡淡地道：“没有娘。”觉得有点歉疚，有个哥哥也没有娘，他阿娘很早就病死。每次阿娘待他总比待还要好。心里知道，那是因为他从小没有娘，所以阿娘特别照应他。爬起来，偷偷看看顾小五脸，担心他不高兴。可是星光朦胧，他脸上到底是什神气，老实说也看不清楚。“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，坐在沙丘上，瞧着月亮。噫，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，是在等放羊归来姑娘……”像只蟋蟀样哼哼，“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，坐在沙丘上，晒着太阳……噫……原来它不是在晒太阳，是在等骑马路过姑娘……”顾小五终于说话，他皱着眉头：“太难听！换首！”“只会唱这首歌……”不远处响起筚篥。以前只知道赫失是神箭手，没想到他筚篥也吹得这好。他只用只手，所以好多音孔没有办法按到，可是虽然是这样，筚篥旋律依旧起伏回荡，在清凉夜风里格外好听。昂着头听着，赫失吹奏调子十分悲怆，渐渐地只听见那十余个突厥人和声而唱，男人们声音雄浑沉着，越发衬得曲调悲壮苍凉。他们声音像是大漠里风，又像是草原上翱翔鹰，盘旋在最深沉地方，不住地回荡。天地间万籁俱寂，连草丛里那些虫子都不再低吟，连马儿也不再嘶鸣，连那些中原人都安静下来，倾听他们众声合唱。
时听得呆住，直到突厥人将歌唱完，大家才重新开始笑骂。顾小五漫不经心地问：“这是什歌？”“是突厥人征歌。”想想，“就是出征之前，常常唱那首歌。歌里桑格是突厥有名美女，她情郎离开她，征战四方，最后却没能回来，只有他马儿回来。所以她手扶马鞍，看着情郎没有用完箭壶，唱出这支歌。”他似乎是笑笑：“那为什却要四处征战呢？”“他们是突厥勇士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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