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
连愤怒都没有,只是淡淡地看着他。
“以你为饵是错,可是也是不得已。赵良娣为世家之女,父兄悉是重臣,得有个正当名义才能除去她。赵家和高相狼狈为*,陛下亦为高党掣肘,所以才下决心替陈家翻案,陈氏旧案旦重新开审,势必可以拔除高于明……赵良娣又陷害你……只能先将计就计……现在你放心吧,事情已经结束……”
他说话太复杂,听不懂。
他又讲许多话,大部分是关于朝局。借着月娘家中十年前冤情,路追查,现在高家已经被满门抄斩,赵家亦已经伏诛,赵良娣毒杀绪宝林,却陷害事情也被彻底地揭露,她被逐出东宫,羞愤自尽……高家以前是拥护皇后势力,皇后被废后,这些人又试图让高贵妃来重新争取后位。赵家更是蠢蠢欲动,这些人从前都曾帮助皇后暗算他生母。后宫永远重复着这样勾心斗角与阴谋暗算……他替他母亲报仇,他将二十年前人和事追查出来,他这生做最得意件事情,也就是如此吧?
什高相,什赵家,什顾剑,甚至还有月娘。
不愿意再跟他说句话。
可是阿渡伤势要紧,不让他们碰阿渡,自己将阿渡抱起来。每次都是阿渡抱,这次终于是抱她,她身子真轻啊,上次她受那样重伤,也是顾剑救她,这次她能不能再活下来?
阿渡右肩琵琶骨骨折,还断根肋骨。太医来拔掉箭杆,扶正断骨,然后敷上伤药,阿渡便昏沉沉睡去。
蜷缩在她病榻之前,任谁来劝,连眼皮都不抬下。用双臂抱着自己,心意地想,待阿渡伤势好,就待她回西凉去。
李承鄞来见,衣上全是血水,头发亦是披散纠结,他皱眉道:“替太子妃更衣。”
指责他。他不过是奉李承鄞之命,罪魁祸首还是李承鄞。
阿渡奄奄息,顾剑死。
都是因为为。
他们设下这样圈套,顾剑本来可以不上当,只是因为。
顾剑本来也可以不死,只是因为。
听不懂。
尤其他说到赵良娣时口气,就像碾死只蚂蚁般轻描淡写。
他与之恩爱三年女人,他曾经如珠似宝女人。
竟然全是演戏?
竟然连半分恩情都没有?
永娘十分为难,刚刚上前步,就拔出金错刀,冷冷地盯着她。
李承鄞挥挥手,屋子里人全都退出去。
他直走到面前,从自己披散头发间看到他靴子,再近步,再近步……正要刀扎过去,他却慢慢地弯腰坐下来,瞧着。
直直地瞧着他。
他低声道:“小枫,那人不可不除,他武功过人,竟能挟制君王,于万军中脱身而去,不能不杀他……”
是要他救阿渡。
他便拼命救阿渡。
次又次,身边人为送命。
他们杀阿翁,他们杀阿娘,他们杀赫失,他们又杀顾剑……他们将身边人,将爱着人,个又个杀得尽……裴照说道:“阿渡姑娘伤处急需医治,太子妃,末将已经命人去请太医……”
冷冷地瞪着他,裴照并不回避目光,他亦没有分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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