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,所以陛下从前私下里跟母亲说过,个男子生成那副模样,便属妖孽,偏偏是先帝喜爱到不行。”定楷又问道:“记得孝敬皇后是定新六年薨罢?所以第二年才改元。那时年纪还小,记不清楚。”又迟疑问道:“二哥,为何听宫里面有人说她不是病死,是教母亲……”定棠听这话,登时沉脸,呵斥他道:“住口!宫里旁没有,多只有蜚短流长,说这话人当场就当打死。你误听到也就罢,居然还存放在心里,还敢拿出来胡言乱语,还敢诋诟尊长!”见定楷白面孔,复又好言劝慰道:“你还小,有些事尚且不懂。只是你要记住是,你和才是嫡亲兄弟,若不同进共退,真让他得天下,他待陛下和皇后尚且如此,你在他手上可还会有活路?”定楷慢慢点点头,道:“二哥,知错,你说都明白,其实因为是你,才说这话。”定棠笑道:“这才是。”又问道:“你如今在临谁帖?倒是得前朝几副好字帖,你来看看可喜欢?”
春日迟迟,午后日影携花影,渐渐游转到廊下,有和风澹澹,扑入阁中内,夹着鸟声啾啾,花香融融,也翻起股翰墨书香。定权移开镇尺,满心得意看着自己所书字帖,又四下顾,招手道:“你过来。”阿宝见别无旁人,不知所为何事,走上前去,只闻定权笑道:“你过来瞧瞧孤这字比起庾稚恭来如何?”阿宝看眼,却是篇临摹五行字帖,行书近楷,圆转流动,俊秀飘逸,与原帖相较,几乎无两,内容却时难以辨别完全。想片刻,不知如何颂扬他方满意,遂小心回答道:“奴婢看不出来。既然殿下写,那定然是极好。”定权不满道:“这算什话,什殿下写便好?——你说自己不是也念过几年书?”阿宝陪笑道:“奴婢只是认得几个字而已,哪敢品判断殿下书法?”定权闻言,倒似起玩笑心,起身笑道:“你过来,写两个字看看。”阿宝忙道:“殿下折杀奴婢,奴婢怎敢擅动殿下文具?况且奴婢本无根基,更兼砚草久荒,只怕有污殿下圣鉴。”定权皱眉横她眼道:“人才来没多久,事都做不麻利,敷衍话倒学会十成十——孤叫你写你就写,还看不出来不成?”
阿宝听他言语中已有三分不耐烦,略思忖,心下明白他多疑性子又发作,便只得应道:“奴婢僭越。”接过定权手中牙管鸡狼毫,舔舔墨池。不知是久不执笔,还是惊惶,手腕只是抖个不住,勉强抄那帖子上前两句,便满心羞赧抬起头来望着定权。定权看她模样倒是可怜可爱,轻轻笑,伸手拈起那张纸。那是笔正字,初看倒也算干净漂亮,却究竟与骨架风度沾不上几分关系。不由笑道:“你倒说得诚实,你究竟写过几年字?”阿宝脸红,道:“前后也有五六年,叫殿下见笑。”定权笑道:“见笑倒好说,只是你这个样子,放在宫中,戒尺怕都要打折几条。”话既出口,忽又想起前尘故事,时发半晌呆。阿宝见他面色难得柔和,眉宇间隐隐流转着派沉静儒雅气象,目光中似有暖意,融入窗外□,却又不似在看什东西。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,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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