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青遗名,若日后得伴鹤驾,再登楼览月,则臣愿足矣。”
定权大笑道:“人心原非如此,世情原非如此,主簿设身处地,或可谅孤之多虑多疑。主簿不明言委屈,孤如何敢倾心依赖?主簿既已舍业至此,缘何反不敢开诚布公,置腹推心?”
许昌平抬眼望向定权,但见他嘴角衔笑,双黯黝黝瞳仁中却是冰凉,半张面孔叫窗外夕阳映得血红,半张面孔却笼在屋内阴影中。这样张面庞,如果真心笑出来,不知当何等教人如坐春风,可是现在这样子看上去,便同看现世鬼魅样,凉自心底。他若是个闲散宗室,此刻或者便可拥美唱和,设酒飨客;若是个平常仕子,便可踏青走马,结社会友;若只是个市井小民,亦可闾里相聚,斗鸡弄狗。可却偏偏生在帝王家,不足二十岁人,只能在这满院紧闭残阳之中,带着没有半分笑意笑脸,小心翼翼提防着身边每个人。
置何腹,推何心?若不坦腹示弱,则何以偿腹内不可彰之私心?
许昌平终是叹口气,低声问道:“殿下可是有过个嫡亲妹妹,谥号咸宁,续齿为定,闺名讳柔,小字阿衡?”
那字句如同裂雷般,落入定权耳中。定权只觉手足冰凉,半晌才哆嗦着举起手,指着许昌平问道:“你怎会知道?你究竟是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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