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看在眼上。”定权笑道:“五弟不必妄自菲薄,听说五弟喜今草,那里倒是有几幅好贴,改日给你送过去。”定楷也不推辞,拱手笑道:“那便先谢过殿下。”两人又说说近日雨势,听闻宋飞白已经至殿等候,这才同出去。
定权午后回到西苑,进入中门,便见廊下已跪廷人,皆是平日近身侍奉自己宫人和内侍。周午见他回来,忙趋上前道:“殿下,老奴正教人查着他们东西。”定权牵袖挡个呵欠,点点头道:“用膳要先去歇息,就先教他们跪着罢,查出什再告诉。”再待觉醒来,只见周午进来苦着脸报道:“尚不曾查出什来。”定权慢慢抹平衣袖上折痕,不等人来服侍,自己提上鞋,道:“查不出?那密告信是哪里来?那密告人又是如何得知?若真是行动坦荡,为何不自己过来告诉本宫?为何偏要趁不在时拐弯将状告到你周总管那里去?看来你周总管在这西苑里立威立得不浅呐。”周午忖度他语气,颇是不善,也知他素性善疑,忙跪倒指天道:“臣若是做对不起殿下事情,管教皇天不佑,祖宗不容。”定权不耐烦道:“你起来。又没说你什,你是顾家旧人,疑谁也疑不到你头上去,你又多什心?”又吩咐道:“既然箱笼里翻不出什评据,就将素日会写字人,和她走得相近人,还有移她进来人,历次伴她出去人,都先拣出来,拿敲扑出去,仔细打着问,不必怕闹出人命来。”提脚走,又折回来加句:“她这多年在孤眼皮底下,孤竟没有看出半点端倪,她个人便能做得到?”周午道:“老奴早就劝过殿下……”定权听这话听得耳中起茧,忿忿然喝回去:“你住嘴!”
定权重新换过衣服,到暖阁中坐,冷眼看着周午携干内官,果真依言将诸般讯问用具铺设满地。几个先被扯出去宫人,早已吓得泣不成声。接着便是询者厉声呵斥,此后便是鞭笞声,痛呼声,哭嚷声响做片,偶或夹杂着树顶两句间关莺啼,纷乱不堪。定权望转晴天色,只觉面前景象可憎,心下不由厌恶不已,起身吩咐:“到后苑中去。”两内臣拥着他方走到廊下,忽有个尖厉声音高声道:“是她,必定是她!”定权不由抬眼望去,却是个名叫展画宫人伸手指向旁,顺着那手看去,便是面色早已煞白阿宝。
定权摆摆手,吩咐周午停止刑讯,向前踱两步,问展画道:“你说是她,有什证据?”展画抬手抹把面上血痕,指着阿宝道:“殿下,她们两人平素就爱处接耳私语,就属她二人最是亲近。”阿宝与展画素不熟识,此刻见她竟似与自己有泼天仇怨般,不由也呆住。未待辩解,便闻定权说道:“这个本宫知道——她平日笨手笨脚,就是让那人带着她。”展画愣道:“蔻珠把没带去东西,都留给她。”定权道:“这也知道,那人没攒下来什东西,这人也没取过她什东西。”展画喘口气,转过脸对阿宝道:“蔻珠走时候,只有你和她共处室,又替她梳头发,又替她换衣裳,唧唧哝哝低声说半日,拉着手又是哭又是笑,在窗外都看见。”定权不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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