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听得心里发麻。”定楷笑道:“可是昨天母亲身边那群小宫女倒是欢喜得很,个个躲在帘下看半天不说,身后又叽叽咕咕,说他那打扮比平日风流妩媚多。”见定棠不满横他眼,转脸正色道:“他是个见机人,想是非常之时,他不敢再当面违拗陛下吧。”定棠不置可否,定棠向前走两步,拎起那字帖冷笑声道:“说起见机,倒也未必。譬如用这种拙劣手段来离间们兄弟,打量谁又是痴汉。”定楷道:“这是自然,市井小民尚知疏不间亲,他即便如此又有何用?”定棠按着他肩膀笑道:“当然知道,不过是白叮嘱你句。”又道:“听说他近日来肃清东宫。”定楷道:“那也是必定,早说美人计于他是无用。他自己生成那副模样,什样美人能看在眼中?当年咱们求着母亲,硬送那些人过去,有哪个成气候?就是那个叫什珠,算稍稍好些,只是这都几年,整日递出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琐事,不是睡哪个女人,就是又闹什意气,看是反倒是叫他施美人计。”定棠噗嗤笑声道:“这些事情还是要再作打算。”定楷问道:“二哥手中可还有人,或者还要再去请母亲帮助?”定棠看他眼,道:“时没有。慢慢再说吧,他身边定要有们耳目,不管是安插还是拉拢,总归是要有,你不如也些留心,看看有没有合适人物。”定楷答应声,见定棠仍盯着那字帖,笑道:“这东西刚送过来,也没意思收存,二哥如果喜欢,不如就此携回。”定棠笑道:“君子不夺人之爱。不过是为你年纪还小,多说两句,如果惹你多心,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。”又道:“知道当年卢世瑜执意不肯收你,伤你心。他个又臭又硬太子党,死也是为东宫死,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。”定楷答道:“是。”二人又闲话片刻,定棠这才起身告辞,定楷直送他出府,这才折回来。接着翻看那字帖,不知想起何事,忽而冷冷笑,扯得眉角那道疤痕,跟着也闪烁下。
过数日,定权闲来无事,果真问起阿宝习字进展。阿宝只道他心血来潮,说来玩笑,不想还当真,只得回答日日都在练。她答得犹豫,定权也并不说破,只是随手拖过春坊送来文移,捡两句叫她写,见她握笔样子,依旧与从前无两;写出来字,也依旧没有分毫进益,不由心中也动火,抓起桌上柄檀木镇尺,喝道:“伸手出来。”阿宝迟疑着伸出手去,定权不耐烦道:“左手。”阿宝无奈,只得又将左手伸过去,定权扬起镇尺,重重击打数下,斥道:“再写。”阿宝不敢接话,只得从新把定笔。
定权见她偷偷将左手在身后曲两下,自己也觉得好笑,问道:“你还觉得委屈?”阿宝扁扁嘴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定权笑道:“谅你也不敢。本宫从前写字时候,页纸里有三个字叫老师看不过眼去,戒尺就打上来。那板子足有半寸厚,下子手心里油皮就撩掉层。你道字是怎练出来,那就是叫老师打出来。明日叫人也给你做条去,就不信你会写不好。”阿宝奇怪道:“殿下玉体怎也有人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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