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少这样拂皇后脸面,皇后时脸也白,低声道:“妾知道。”
此时陈谨进来,禀道:“陛下,殿下还在外面跪着呢。这金尊玉贵身子,又下着雨,天又冷,晚上又没有吃……”皇帝怒道:“你什时候开始替他说话?你出去跟他说,朕自会治他罪,叫他回去安心等着。此刻又演什卧冰泣竹,做给谁看?等朕死,再来跪灵也不迟,到时只怕他还不肯来呢。”又对皇后说:“你也回去吧,朕要歇。”皇后扶他躺好,亲手放落账幔,这才出去。行至廊前,看看丹墀下定权,笑对陈谨道:“常侍不必跟,传旨去吧。”陈谨迟疑道:“这话叫臣怎传?”皇后道:“这有何难?陛下怎说,常侍怎传便是。”陈谨答应声:“是。”皇后又道:“常侍向来忠谨,本宫记在心里,王爷也记在心里。常侍当差,差不多也够个总管年头吧?”陈谨喜得眉花眼笑,摇首摆尾道:“臣命就是娘
娘和殿下。”
雨虽已停,陈谨却仍撑把伞,走到定权面前,换另副非哭非笑面孔,道:“殿下,陛下已经安寝,叫殿下赶快回去。说让殿下不要着急,定是会治罪,不必非得在今夜。对,还有等陛下山陵崩,再请殿下来,来扶灵。”定权冻得嘴唇青紫,耳内早已嗡嗡乱响半日,此刻勉强定神,问道:“陛下旨意,叫回哪里去?”陈谨道:“自然是回西苑,陛下可没下旨叫殿下回东宫。”定权见他神情语气,只觉气血翻涌,直恨不得立时活剐腌臜小人,咬牙怒骂句:“狗奴才!”扬起手中金鞭便向陈谨击去,只是双手早已僵住,略晃晃,便觉头昏眼花,径直扑倒在地上。陈谨吩咐身边两个小黄门道:“殿下怕是走不得路,你们背他出去吧。”那小黄门应声,从地上扶起定权,将他负在背上,伸手去勾他双腿,定权只觉膝上剧痛,忍不住□声,陈谨充耳不闻,催促道:“快去吧。”见三人去得远,随脚踢下地上金冠,轻声哼道:“你若没这冠戴,只怕下场还不及这个狗奴才。”
周午未见定权出宫,不免有些担心,直不敢睡下,吩咐留门等候。直到丑时末刻,方见轺车回返,从车定权出太子,
只见面色雪白,浑身精湿,不由大惊失色,忙令人将他背回暖阁中,打灯,随行,指事,不免阵纷乱嘲哳。阿宝病秋,连着几夜睡得不安,被窗外声响吵醒,仰头问道:“外头怎?”夕香睁开惺松睡眼,打个呵欠,走到窗前望道:“殿下怎叫人背着回来?想是在宫中喝醉。”阿宝微感诧异,只觉太子若是中酒,定然要留宿宫中,深夜送回,事似蹊跷,不免自己披衣起身,推窗外望。见定权身上只着件白色深衣,又披散着头发,心知有事,忙道:“你出去问问,是怎?”夕香道:“妾可不敢去。”阿宝无奈道:“就在此处,跑不也死不,你都睡这久,也没有怎样,你快去便是。”夕香这才匆匆披件衣服,沿着东廊去,站在太子正寝门外四下张望,问两旁侍卫道:“顾娘子差奴婢来问问,殿下是不是醉?”周午正走到门边,听见喝骂她道:“这事情该你打听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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