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卷帖子取来。”那近侍得令,飞也去,不出片刻,便将两帖奉上。定楷接过,拿在手中慢慢展开。定棠冷眼看去,见正是太子相赠那两卷古帖,正不知他此举何意,忽见定楷揭桌上烛罩,将二帖凑到火边。那帖子本薄,年岁又久,经火便燃。定棠急呼道:“五
弟住手,这是作何?”定楷并不理会他,待那火要近手,才将残帖扔在地上,时看它烧尽,尤有点点余烬在空中翩然盘旋,便似深秋蝴蝶般,终是慢慢无力沉落,变作地死灰。
定楷撩袍跪倒道:“知太子送这东西给,前月又作主分二哥半禁军。二哥嘴中不说,心内也必定疑和太子有牵拌。近来事情,也不愿再同多讲,竟是不再将当嫡亲手足。虽年幼无知,但亲疏远近还是分辨得出来,并不敢作出半分对不起嫡母嫡兄事情。那千余禁军,前日同陛下请旨,已经交还枢部。二哥仍如此待,竟不知该何以自处。”说罢便俯身叩下头去。定棠见他做作,也楞住,忙将他扶起来,见他眼角带泪,叹气道:“你小小年纪,怎有这样糊涂心思?太子那点把戏,难道看不出来吗?实在是事出无奈,不愿拖累你。不想你却胡乱想偏,当真是辜负片心意。这几百年东西难得,你素日又最爱这个,这又是何苦呢?”见定楷只是默然饮泣,遂叹口气道:“说与你知也无妨,只是休要到处张扬,引祸上身,陛下面前,尤不可提。”定楷点头道:“二哥定不愿说,也便不问。只是这份心思,还请兄长明察。”定棠叹道:“你如此说,再不告诉你,反倒更助你疑心。”定楷道:“小弟绝不敢有此意,只是百姓人家尚言,上阵还需亲兄弟,虽愚驽,或者还可为马前先卒,助兄臂之力亦未可知。”
二人重新坐定,定棠点头道:“你想知道些什?”定楷道:“二哥跟说那首谣歌,为何陛下听,就动如许怒气?”见定棠看看四周,忙吩咐道:“你们都下去。”待众人退下,定楷见定棠携壶,忙上去相帮,定棠推开他手,自斟杯,道:“你不知道才是对。此歌先帝皇初初年便有,不单是比你,比三郎,便是比年纪也大出许多来。且是从前严禁过,所以知晓人不多。来问你,太子生母,先前顾皇后,她是个什样人你还记得吗?”定楷摇首道:“哪里还记得?她过世时候不过才五六岁大。但若是长得像顾思林和太子,应当是个美人才对。”定棠点头道:“何止是美人,且是通书理,精诗画,出身名门。她哥哥就不必说,她父亲,就是太子外公顾玉山,先帝可是宠信有加,门权势绝伦,炙手可热。今日顾氏仍算是望族,比起当时却差得远。”定楷道:“这也曾听说过,只是太子未生时他就已经过世。”定棠道:“那时恭怀太子,也就是你大伯突然急病薨逝,只留下两个郡主。先帝爱他之极,所以悲恸不已,次年还改年号。先帝三子,只剩其二,二伯肃王和今上生母份位相当,年纪相差也只不过数月。”定楷为他布箸青笋,劝道:“二哥别只管说话,吃些东西。”又道:“肃王也隐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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