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就是提醒他李柏舟事情,朕已经是知晓,朕并不愿放纵得他不成样子,酿到无可收拾地步,再被人指责说是不教而诛。”顾思林叩首道:“臣代太子谢过陛下呵护保全之恩。”皇帝皱眉道:“你也先不必谢,早朝之上,此事既当着众人又提起来,居然还拿出他自己写铁证,他又是那个疲顽样子,朕怎放得过他?还是先关他几日,叫人去查查这件事情,然后再说吧,不然叫朕怎向天下人交待?朕看太子也该是好好得点教训。”顾思林低声道:“是。”
皇帝道:“他事情也就这样,你起来吧。”吩咐陈谨扶顾思林起身,又道:“儿女事,你替他操世心都是不够。朕记得逢恩今年也有二十六七吧?”顾思林闻言,心中微微震,答道:“是,他属蛇,今年已经二十七。”皇帝拈须沉吟半天,方道:“承恩死得早,逢恩又常年随你戍边,至今还没有子嗣,你膝下也是荒凉得很。他镇日刀里来枪里往,谁知还会不会出和承恩样事情?当年在南山上,朕曾指天发誓,定然不负皇后,亦不负你顾慕之。你顾家门忠谨,朕怎忍心看到到头来连个承爵后人也没有?所以朕看,还是趁着时无事,叫逢恩先回京来,安生和夫人起住两年吧。等到再有战事,叫他再过去便是;他还年轻,建功立业,日后有是时机,你看怎样?”顾思林听他提及已殇长子,刚拭干老泪又涌上来,起身道:“陛下这是垂悯臣,臣亦替犬子叩谢陛下。”皇帝笑道:“已经说过,不必再跪,还要费事去扶你。陈常侍,是不是啊?”陈谨在旁陪笑道:“臣不敢。”
时该说都已说尽,君臣二人也再寻不出什话来,皇帝道:“慕之要是没有别话说,就先请回府吧。在朕跟前不自在,你又太过多礼,朕也不好意思多留你。朕把话实在放在这里,太子事情,朕有分寸,你也不必担心。”顾思林忙道:“臣不敢,臣先告退。”皇帝点头吩咐陈谨道:“你去送送将军。”
陈谨上前掺顾思林胳膊,笑道:“臣来伺候将军。”顾思林亦点头道:“有劳。”皇帝看他远去,待得陈谨回来方道:“他腿上不好,可是真?”陈谨赔笑道:“这个臣可就说不上来。”皇帝点点头,又道:“你去把齐王给朕叫过来,赵王若和他在起,也并叫来吧。”
定权从阿宝阁中出来,又交待周午番话,看他出去,也自觉得乏力,索性倒头躺下,双眼睛只死死地盯着帷幔上朵朵金泥小团花,望得久,那团花就渐渐模糊成片,仿佛愈来愈远,若再定睛时,便又会清楚起来。定权舒口气,只在心中微微笑笑,如此便很好,只要什都不想便很好。如是不知望多久,忽闻窗外声尖利叫声道:“来人,快来人呐,顾娘子,顾娘子她……”定权初闻,不由愣片刻,回神过来,急忙起身,也不及将鞋穿好,趿着便向阿宝居处奔去。阁内已聚几个人,见他进来,连忙让开。夕香手鲜血,见他跪下惊声哭道:“殿下,奴婢真不知道这是怎回事。”定权点点头道:“不关你事,你们都出去吧,去叫人拿药过来。”
待众人都散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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