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过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那长州又焉得例外?”定楷微微愣,也笑道:“正是,还是二哥早便看透,小弟这痴人,却还蒙在鼓里呢。”定棠看他眼,也笑,道:“五弟先不忙着回去,吃过晌午饭再走吧。”定楷笑道:“那便要叨扰二哥,过这几日,恐怕就吃不到齐王府饭菜。”定棠奇道:“这话又是怎说?”定楷道:“届时小弟,便要到延祚宫吃筵席去。”定棠斥道:“五弟胡说些什?”只是言语之间,亦无甚怒意。时兄弟二人携手,便向厅中去。
既然京中议论不过是此等事情,詹事府自然亦不例外。太子既被禁,府衙中时也无甚事务好言,何道然去职,少詹傅光时又终日在本部厮混,对衙门内事更是睁只眼闭只眼,偶尔道两声再有失喏者必要依朝纪严惩,便也没下文。此日衙喏已然唱过小半个时辰,许昌平方匆匆入班,他是詹府主簿,地位虽卑,却掌管衙内所有档案文移,他不在时,众人益发无事可做。才进得衙厅,便闻人笑道:“漫说这旨意还没下来,便是下来,又跟你何干?等是詹事府属官,又不是太子妃,还能随着就给废
?”另人叹息道:“话虽如此,只是朝天子朝臣,今后事情,也难说得很……”听到此处,不由略略皱皱眉,上前见礼道:“傅大人,吕大人。”二人抬头瞥他眼,无聊笑道:“许主簿怎这个时辰才来?辰时唱点早已经过。”许昌平躬身道:“卑职今日入班迟,甘愿领罚。”他在礼部时,傅光时便是他老上司,遇事多有回护,此刻对姓吕少詹笑道:“且记下来吧,待过这几日,积得也多,并再罚过。说尔等这般年纪轻轻,怎终日不是迟来便是缺勤?”许昌平谢道:“卑职昨夜不曾睡好,是以今日起得晚些,请大人见谅。”二人互看眼,笑他道:“原来如此,只是你又多费个什心,衙门天便塌,也砸不着你这个七品主簿。”许昌平略笑笑,道:“吕大人取笑,二位大人若无事,卑职便先过去。”傅光时看他远去,又道:“如今像他这样倒好,半两干系也不必担。吕大人,听说您素来和二殿下……”那少詹事忙皱眉道:“傅大人听谁在背后乱谈,哪有这等事情?”傅光时道:“吕大人,你在礼部共事多年,于公于私上,也都算是情谊甚笃,将来事情,还要靠吕大人多多提携。”
正如吴庞德说,外面便是造反,宗正寺这个小院子里,也不会有半丝风吹进来,定权不由向阿宝感叹,言此处还真有两分“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”意思。此日午睡起来,看阿宝不在,便趿鞋出门,见她正半蹲在门外阶上,拿晌午留下米粒喂麻雀。将要入冬麻雀,已与春夏不同,个个吃得滚圆,偏着头在地上蹦来跳去,煞是有趣。阿宝听见声响,回头见他正倚门而立,笑着起身道:“殿下醒。”那几只麻雀惊,扑啦啦下子就飞到旁,半晌见无事,又慢慢跳将过来。定权笑着点点头,道:“这里它们也能找进来,真是不容易。”阿宝嗔道:“殿下这话说,它们本就是住在这里,殿下看见这瓦片底下洞?”定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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