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末将便不知该如何作答。”
李明安笑两声道:“讷于言则必敏于行,大司马家风贯如此,只是本将话到底也是孟浪,那几个却是什人?”顾逢恩顺他所指望去,看片刻,道:“这是这城内黎庶,出来割草喂马。近来军情也算安和,这门禁也便不似战时那般紧严。小民亦要求生,只要不犯朝廷禁令,末将也就抬手放过。”李明安细细分辨,见果然皆是束发右衽,这才干笑道:“是,本镇方方接手过来,不免要多用两分心思,还请顾将军莫怪。”顾逢恩忙道:“将军言重。”李明安道:“顾将军再过几刻便要动身,还请回到城中再稍事歇息,此去路遥,将军千万保重,到京后务请代本将向令尊问安致意。巳时再过去相送,说便都是场面上话,是以这几句言语,本镇便在此处先说吧。”顾逢恩躬身抱拳道:“末将谢过将军厚意。”李明安点头道:“顾将军请吧。”顾逢恩又告声退,这才转身离去。李明安见他大踏步去得远,唤过名亲兵吩咐道:“你随着那几人,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居于城内。若是居于城内,平素又是做什,总之,要打探清楚。”
那亲兵个把时辰后方才折返,只报道那几人果然只是城中小民,已在此处居十数年,李明安这才放下心来。看看时辰将至,便起身跨马出城门,看见顾逢恩行人等早已等候在那里。二人又说几句惺惺话语,顾逢恩才道时辰不早,要依旨上路。李明安亦不相留,只又泛泛嘱咐两句。眼瞧着顾逢恩认镫上马,带着路人马和两名敕使向城外驰去。待那漫天扬尘再落定之候,早已看不见人影。
这边顾逢恩甫出长州城,李明安和承州刺史奏疏便抄山道快马驰达京城。皇帝三日后便收到奏报,看过后又递到齐王手中,略略沉吟片刻,方问道:“小顾走得是不是有些太干脆?”齐王默默看完,双手递还道:“陛下圣旨,颁诏天下,顾逢恩又岂敢不遵?更何况……”略顿顿才道:“顾将军如今还在京中。”皇帝瞥他眼,知他话中有话,也不去点破,只道:“朕已有旨意给李明安,叫他诸事谨慎,只要过这个月,朕便安得下心来。此事上你还是多留意些,去吧。”看着齐王远去,才又叫陈谨唤过王慎问道:“太子近日可好?”王慎答道:“殿下切安好。”皇帝道:“自重阳后,这又是十来日话,他便直这闹着意气,还是不肯吃饭?”王慎闻语,不由头顶发麻,刚见过礼,又跪倒道:“回陛下,殿下他确实是脾胃不好,这几日里才不思饮食。”皇帝哼道:“他脾胃不好,你便不会报给朕,叫太医赶紧过去给他瞧瞧?朕把太子交到你手上,你就是这办事情?”王慎连连叩首道:“臣有负圣恩,请陛下治罪。”皇帝冷冷道:“罢,你也不必再替他遮掩描补,他心思,朕清楚得很。”王慎只是低首伏地,并不敢发语,良久方又闻皇帝问道:“你问过宗正寺那边,他们和三司将张陆正这些日子口供都已经理好?”王慎低声道:“陛下恕罪,此事臣并不清楚。”皇帝道:“你是他阿公,怎会不替他留神着这些事情?”王慎忖度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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