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纳个侍婢,虽然没有给她侧妃名份,却有系臂之宠。”定权不知他究竟要说什,时只觉背上伤,无论动与不动都是痛得发僵,心中也莫名烦躁起来,想开口催促,却又硬生生按捺下去。隔良久才听顾思林接着说道:“先皇后在室时,素来与她最亲善,同行同止,如姊妹般,最后却并没有把她列在随嫁侍媵当中。直到年之后,才明白其中缘故。”定权愣半晌,方将这两句话因果关联在起,股惧意隐隐从心底最深处升腾起来,不安地向前挪挪身子,颤声问道:“皇后……母亲缘何要这做?”顾思林却并没有答他话,低头道:“皇初四年元月,宁王妃有娠。这于宁王是锦上添花喜事,因为到三月里,先帝就囚肃王,虽然还没有旨意,可是天下人都知道,将来太子必定是宁王无疑。”
定权突然喊声:“舅舅!”没有下文,只是匕首般突兀□顾思林支离破碎忆述中。顾思林缓缓抬起头,问道:“殿下还要听下去?”定权将手指狠狠扣进镣上铁链中,嘴唇抖数次,在吐出个“不”字之前,却又木然点点头。顾思林望他眼,低声道:“五月底天,是在午后,王妃突然说要进宫给李贵妃请安,可是被人送回来时候,已经是不省人事。宁王守到半夜……若是那个孩子没有出事,就是陛下长子,是殿下长兄。六月,肃王自裁,宁王也纳头两个侧妃,次年就有殿下现在两个哥哥。”
定权全身已没有半分气力,连头脑也是越来越沉,再也无法多做半分设想,只能呆呆问道:“是怎回事?”顾思林慢慢摇摇头道:“宁王其后才知道,王妃并没有进宫,而是私下去宗正寺。臣至今也不知道王妃是如何进去,和那人又到底说些什,只听说出来时还是好好,走到宫外阶上,却突然晕过去。两旁宫人没有拦住,就让她直摔下去。王妃醒过来,也是句话再没有提过,只是要臣偷偷送走肃王那个侍婢。”
原来如此,原来也许连作歌人都不清楚,那其中竟还有如此诡密暗合。原来那夜父亲反常,bao怒,并不是在做戏。定权手指搅进那铁链中,越扣越紧,指尖处挣出片没有血色青白。啪声轻响,食指指甲已经连根坳断在环扣中,鲜血是过片刻才突然泵出来,溅得那袍摆上星星点点,皆是血痕。他微微皱眉,试图将那血渍从衣上拂去,弯腰时才突然想起,自己早已经身都是这样血污。镣铐随着每个轻微动作,沉沉撞击出声,生铁冰冷将他双手灼得生痛。这本是死物,唯用处只在于昭示罪孽,自然不会给佩戴者留下半分廉耻。然而他此刻心想着,却是如果伸不出手来,就不能换下这身肮脏破损衣服。竭尽全力挣扎,他手上负载罪孽却仍是岿然不动。究竟有多沉重,究竟有多牢固,为什自己挣不断它呢?
身上伤痕将整个人在瞬间撕裂成碎片,眼前灯火渐渐暗下来,他只能看见顾思林惊恐万状扑到自己身前,嘴唇仍在开合,不知说些什。定权急急喘几口气,费尽最后丝力气才说出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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