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无关乎悲哀,无关感奋也无关惊惧,那它究竟是缘何而来?从那黝黑眼眸中淌出泪水,却与那眼眸主人没有半分瓜葛,就这缘着那下颌弧线,悄然跌落到少年衣袖上,然后不知所踪,难道真只是跟天雨样?
皇帝站起身来,淡淡道:“本朝没有诛心之罪,你只要自己说得明白就好。”说罢竟拂袖而去。有司呆半日,直看着皇帝进后殿,陈谨也跟上去,这才回过神来,忙暗暗擦把汗唱声“退朝。”
定权慢慢站立起身,脸上泪痕宛然,却在抬头那瞬间,似不经意扫视众人眼,那目光最终落在本该属于武德侯位置,东面与之相对素日便该站着两位亲王。只是今天,全都空缺着。
太子就立在殿中,他不走,无人敢走。站在文臣首位中书令何道然终于微微挪挪身子,低声唤声:“殿下。”他肯牵头,余下人或情愿或不情愿也都躬身行礼道:“殿下!”
定权并不还礼作答,亦不看人,点点头,提脚转身走出垂拱殿。众人这才不约而同暗暗舒口气,悄无声息也跟出去。王慎仍是候在殿外,见散朝定权出来,忙追上问道:“殿下?”定权瞥他眼,道:“回去吧。”王慎问道:“回哪边去?延祚宫还是西苑?”定权微微笑道:“回宗正寺去。”王慎大惊道:“这又是为何?”定权已先下御阶,边走边道:“朝上陛下并没有旨意,不回宗正寺回哪里去?”王慎极力打量他眼,实在分辨不出他究竟是何意,只得跟着他道去。
大理寺卿慢慢踱出永定门外,素来与他亲善吏部左侍郎朱缘却偷偷跟上前去,低声笑问道:“邢大人,二殿下今日可没有露面呀。”大理寺卿似笑非笑,道:“他个藩王,按制本就不该参加朝会,就是不来又有什好奇怪?”朱缘又问道:“邢大人,那张大人现下……”大理寺卿板着脸道:“朱大人,这些事情还是少打听得好。大人只安心升你官,到那时候,本官再去为大人致贺,不好?”朱缘笑道:“邢大人这话,下官就不明白。”大理寺卿冷笑声道:“朱大人,何苦跟本官在这里拿唐,倒不妨问大人声,殿下今日那番话,大人可都听明白?大人不必答,只说句,青宫本事较之此人如何?”说着伸出两指悄悄比,朱缘不妨他问得明白,默半晌方叹道:“龙猪,安可作比?”大理寺卿笑道:“大人早心知肚明,又何必再来问?”时二人无语,见有人过来,便也各自走开。
皇帝回到内殿,坐半晌,方问陈谨道:“他们都散?”陈谨答道:“是,都散。”皇帝道:“太子呢?”陈谨面色微微滞,道:“殿下也回去。”皇帝问道:“他回到哪里去?”陈谨低声道:“陛下并没有旨意,殿下还是回宗正寺去。”皇帝点点头,道:“你去传旨,叫他过来。”陈谨虽不敢忤逆,却也迟疑下,虽只是片刻,皇帝已是发觉,问道:“怎?”陈谨忙道:“臣这就去。”皇帝狐疑看他眼,忽然问道:“你有什事得罪太子?”陈谨吓得扑通声跪倒,连连叩首道:“臣死罪,中秋晚上,臣出去向殿下宣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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