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笑道:“王爷想得周全,妾先在此处谢过王爷厚意。”说罢接下那药包,收入妆奁内。长安躬身道:“娘子若是没有别吩咐,臣便先告退。”阿宝隔半日方点头道:“你去吧。”长安走之前却是下死劲又打量她眼,只见她右边蛾眉如蝴蝶触须般,轻轻扬下,然后静下来,仿佛切都没有发生过,那张波澜不惊脸庞就如同月下开出朵白色昙花。
定权果然如长安所言,此日并不在延祚宫内。王慎虽极力不解缘何太子年纪愈长,行事举止比较起幼时来却愈加古怪。却终究拗不过他,只得趁定权向皇帝请旨,言明要回西府料理各项事宜当口,打点好刑部大狱上下干人等,又是千叮咛万嘱咐,让他只捡要紧话说,切莫逗留过久,若叫陛下发觉,便是大为不妥云云。定权也脾气甚好,应承下来。午时回到西苑,也不来不及听周午通哭天抢地,从九天神佛谢到列祖列宗啰嗦,先忙吩咐将先前派出去查探许昌平家世那个侍臣又叫出来,嘱咐道:“你这就带几个人再去趟岳州。让周总管从西府库里上支钱给你,多少不拘,但定要去将那人家上下寻找个妥当地方,好好安置起来。然后派个人回来报个信,你便不要回,守在那里好生照看住他们,然后等着旨意,再做行事。”那侍臣答应声,方欲转身退出,便闻定权又问道:“站下,你想好此事要怎办?”那侍臣回道:“岳州郡守是将军故旧,有父母官帮手,此事却又有何难?”定权摇头道:“就是要告诉你,此事万万不可惊动地方官。你们行迹举动,也万万不能传到顾将军耳朵里。倘若是办坏差事,你们也再不必回来见,听明白?”那侍臣细细琢磨片刻,方答应道:“臣谨遵殿下令旨。”定权这才点点头,道:“辛苦你,此事办好,孤去跟兵部说,调你入禁军,先从百户做起吧。”那侍臣赶忙下拜道:“谢殿下!”定权挥手道:“你去安排好人手,把钱领到,今日便上路吧。”
眼看他出去,才又唤过周午,未待他开口哭诉,便抢先道:“这几日事情,想必你们也听说。陛下旨意,即日便要移宫。良娣她们自然是要去,她们事情,你先整顿安排妥当。另有几个平素有用人,孤想着要把他们调入东宫卫,日后有事,到底是故人用得安心。”说到此处,略停顿,方望着窗外道:“至于你,原本便是宫里出来,孤会向陛下请旨,若陛下恩准,让你接着做延祚宫内侍总管,那自然是孤求之不得事情。只是孤担心,延祚宫上下都会换成陛下人,留不留你,孤却是做不主。若是如此,你也不必再搅和进来,拿点养老钱,回家去吧。你跟孤场,别什没得到,总也得叫你有个善终。”
周午被这番话说得半晌没言语,许久方哭道:“臣本是百无用之人,怎敢贪恋高位,只要能留在殿下身边端茶送水,才算是臣善终。”定权淡淡笑,道:“你也并不是个糊涂人,怎尽说这些糊涂话。去吧,都去吧,孤歇息片刻,还要再去见个糊涂人。”
王慎使人同刑部狱官招呼时候,自然并未说明来人便是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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