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——让那蠢才悄悄去找他,不要当着众人面,省得人说偏私,都赏却也没有那个钱。”这人实在摸不到头脑,出去传旨。那背时黄门,只得瘸拐去,路叨念着将许昌平骂千遍。到詹事府,央人偷偷叫出许昌平,大没好脸色将两锭金子丢给他,说明来意,直说得眼内喷火,舌底生烟。许昌平见到眼前情境,略略想,心下便已经明,好言认几句错,又安慰他几句,这才问道:“殿下询问大人时可还说些什?”那内侍闻言,愈发怒从心底起,恶向胆边生,若非杖伤牵扯作痛,恨不得便踢这人两脚,气愤愤略作回忆,便将太子骂他话又转骂出来,难免添油加醋,多加番恶意进去。许昌平听完,沉默片刻,点头道:“烦请大人回禀殿下,只说殿下爱惜厚意,臣感恩不尽,有死为报。”那内侍不想他还有脸同自己说出这话来,想着自己前程也断送在他手上,狠狠地“嗨”声,甩袖便走。许昌平手内捏着那两锭金子,便如捏两块冰冷火炭般。良久方缓和神情,将金锭袖在袋内,信步入衙。
那内侍回去见定权,倒不敢再说瞎话,五十将自己与许昌平对答都回复。定权听完,点头道:“知道。”看着他脸苦相,又笑对周午道:“罢,那点钱,便赏这杀才买棒疮药吧。”
眼见圣节逐日临近,阖宫上下忙得不亦乐乎,独独赵王府内却是片沉寂。长和午后入室时,定楷正在堆手卷和立轴之间挑来拣去,听他进来,头也没抬,问道:“可有消息?”长和虽见四下并无旁人,却仍是上前与他耳语几句,定楷点点头,道:“甚是妥当。”长和等半晌,见他并无再说话意思,只得开口询问道:“王爷,那今年圣节上,王爷……”定楷不等他说完,淡淡打断道:“将寿礼献上,称病不朝便是。”长和皱眉问道:“若是圣上或是东宫认真问起来,如何是好?”定楷笑道:“休说是圣上和东宫,天下人心里都清楚。既都清楚,至多糊涂问问,怎还会认真来问?”长和点头道:“既如此,王爷预备进奉什寿礼?”定楷叹道:“这不正在这里拣着?”长和凑上头去瞧,见不过是些字画,提点道:“虽说此礼不当过重,亦不当太简慢才是。”
定楷示意他携起卷青绿山水天头,自己端起高丽拖尾纸后白玉碾龙簪顶轴头,慢慢将它卷起,收入匣中,这才道:“来这不是陛下整寿,心意到即可;二来你大约不知道,陛下乐好此道,只是平日少说而已。”又道:“非是做臣子曲意奉迎,陛下笔丹青,实实断不输本朝大家。”长和笑道:“臣但知道陛下爱画,却从未有幸得见过御笔。”定楷点头道:“陛下已洗墨搁笔多年。”又道:“多年前内府装裱书画,倒曾见过陛下幅绢本工笔美人行乐图,人物笔意,皆可比《洛神》风度,惊鸿游龙,亦不足以喻之。其旁御笔题诗两首,书画交映,可谓双璧。虽只得瞥,却铭记至今。”偏头略想想,低低吟道:“翠靥自蹙眉自青,天与娉婷画不成。恼道春山亦阁笔,怪佢底事学……”剩得最后二字,却笑笑,道:“太久,记不清。”
他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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