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日后诞下麟儿,便是殿下元子。殿下若理万机而有微暇,也不妨拨冗过她阁内示恩坐。”定权只是专心吃粥,并不应声,直至将碗薄粥吃尽,方望着牙箸笑道:“你这主中馈日间可还想出什打算?”
谢良娣窥不见他面上神情,也难辨他言语中是否挟带讥讽之意,时间如坐针毡,周身只觉不自在,半日里才勉强笑道:“妾是想,殿下政务冗繁,若不得空闲时,妾与几个姊妹便为她设个小小家宴,也算是等片……”等不来他回复,心中忐忑,这句话便硬是再不敢全然说出口来。
定权将碗箸放回桌上,以袖掩面,抽巾帕拭拭嘴角,又就近宫人捧过金盏金盆,漱口浣手,这才朝谢氏笑道:“你既然有这般打算,照你意思办就好。只是顾娘子现下怀疾,便不必教她走动。”
谢氏知他向来偏宠此人,忙答应声“是”,陪笑应道:“既是顾娘子欠安,妾明日便遣太医去看顾,妾亲自将殿下旨意转达于她。”却只闻太子冷冷答道:“不必,孤自会遣人告诉她。日后不论有什事情,都不必再叫她出来。”观察他面上神情,不辨阴阳,亦不曾得闻这顾孺人几时得罪他,思及水榭之辱,狐疑之余却也忽心生些少快意,便又应句:“殿下吩咐,妾知道。”
定权闻语,抬头望她半晌,忽然吃吃笑起来,起身行至她身旁,道:“孤知道你贤德。”伸手揽她腰肢,与她同行至卧榻之旁,忽将嘴唇贴在她耳垂边低
谢氏温顺闭目,任他解除自己衣襟,胸前肌肤被他冰冷手指轻轻画,浑身便起层栗子。情到浓处,睁眼看时,却见他正凝视自己,目中片红色,如含仇恨,又似悲伤,不知为何,忽然毛骨悚然。未及多想,便伸手微微推开他。四目相对,谢氏只觉五内俱凉,亦不敢开口出声。二人相持良久,方闻定权低声问道:“你究竟在怕些什?”那声音带着厚重鼻息,暗哑得异乎寻常,声气难辨,不知是胁迫,抑是恳求。
谢氏连忙在枕上摇首,轻声答道:“没有。”乍着胆子援手攀上他肩头,重新闭上眼睛。
是夜后不过数日,太子后宫数位嫔御,便由良娣谢氏牵首,各出几分份钱,备些礼物,相约同至吴孺人阁内会晤。只因近日内位卑者怀娠,而位尊者怀宠,众妃暗自思忖,皆觉自家论容色则优于谢良娣,论家世则优于吴孺人,比上虽不足,比下颇有余,是以两头含醋,满心不平。此日早,结伴到新孺人阁内,细细打量回,见不过是个十六七岁寻常女子,毫无出奇之处,安心之余不免又怨怼盈胸。依序坐定后,燕语莺声取笑道:“新人皮色生真好看,就像书上说那什,着粉便嫌太白,施朱便嫌太赤般。”人接她口问道:“这话倒也听过许多次,可不知道是从哪本书里说出来。”那人笑道:“你怎连这便忘,这是宋玉《登徒子好色赋》里说。”被指点那人拍手道:“你说便记起来,那宋玉东邻有个女子,天天攀在他家墙头,想去引诱他。”说罢查看吴孺人神色,见她尚未曾明白过这其间大义微言来,便再接再厉继续笑谈:“那宋玉可曾应允?”“宋子渊自家也是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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