逗得美人展颐,心中也大感得意,转身便向阁门外跑,到门边,又忆起事,便又折回来。顾孺人本以为他已经离去,见他回转,问道:“小将军可是遗忘什东西在此?”定梁朝她拱手道:“臣想起事甚是失礼,还未报与娘子知道。”顾孺人问道:“何事?”定梁道:“叫做萧定梁。”顾孺人含笑点点头,道:“妾知道。”
时看着定梁终于走远,顾孺人这才又捧起他送来那只净水瓶,默默看片刻,便走至外室将那佛前贡瓶替下来。见置瓶之处略有尘埃,便取巾帕轻轻拂拭而去。又向院内剪新花枝插瓶,这才重新入室。
定梁既出顾孺人阁中,便也不回别处,顺路便又去寻找皇孙。皇孙早已醒来,正坐在阁外玉阶上等他到来,两人又带着失而复得竹马,到后苑玩耍半日,直到日影转低,定梁才忽然起桩要紧事情来,越想越不安心,忙对皇孙道:“阿元,要先回去。”皇孙极是失望,扯住他玉带问道:“六叔你到哪里去,也要起去。”定梁将竹马递给他,道:“殿下叫写字,还没有写,怕殿下今日要查看,需得赶紧补上。阿元便先回到你娘身边去吧,六叔明天再来陪你玩。”说罢匆匆转身便跑。皇孙听说事与父亲有关,也不敢再多做言语,只是扁着嘴跨在马上,悻悻地随着宫人回去。
果然不出定梁所料,晚膳过后,太子时无事,便要查问他近日功课。定梁只能将刚刚恶补完毕几页仿书交上去,其间不免夹杂着二滥竽充数之作,心中自然忐忑,站在旁偷偷观察定权面上神情。见他翻两页,眉头微微皱,便心知大事不妙。他虽然年纪不大,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道理却还是懂得,眼看着太子翻动案上书册,似是要寻找什东西,连忙蹑手蹑脚便往阁门口躲闪,还未走得两步,便听定权喝道:“你站住。”
定梁避秦未成,甚是无奈,停住脚步,低声求告道:“殿下,臣知错。”定权哼声,也不责骂他,道:“左手。”定梁嘿嘿笑,好言道:“哥哥,这次便饶吧,这就回去重写。”他这套把戏定权却见得多,此刻不过嗤之以鼻,指点着纸上几个字,问道:“记得你前几日便说字都已经写完,这急就章又是怎回事?”定梁仔细权衡两项罪名深浅,忙避重就轻道:“臣绝不敢欺君,只是写字时候心不在焉。”想想,又扯大旗道:“哥哥曾经还说过,书三写,便鱼成鲁,帝成虎,这等过失也在所难免,下次定小心便是。”定权却不听他插科打诨,只是抬抬下颌,示意他站近。定梁知道他平素脾气,便也不敢再多作违拗,慢慢挨到他身边,伸出左手。定权遂提起戒尺,重重在他掌心击几下,将尺子扔在旁,吩咐道:“你便在此处新写,若再写得不好,并罚过。”定梁既挨打,又要重新仿书,只觉满心不平,提起笔来伏在案上写两三个字,自己也觉得不甚美观,又急又愧,不由鼻中酸,将笔搁置旁,道:“殿下,臣不想写。”定权正随手翻着手中册页,也不去理睬他,待他自觉无趣,又提起笔来写完页纸,才开口问道:“说什?”定梁道:“唐楷拘束无趣,不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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