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宝微笑道:“如今,形势?”
定权笑道:“思虑伤人,你才没看出来吗?走到这个地步,不是他死,就是要做废太子。”
阿宝浅淡笑意中有嘲讽意味:“这比较话,还是殿下占点便宜。”
定权摇头,平淡而认真否认:“阿宝,看来你还是不够解。废和杀有什分别,不可能允许自己活着,留给他们侮辱机会。话既说到这里,不妨也先请你,万果然如此,设法带支匕首给。”
她双肩轻轻抖,他察觉,伸手按住她单薄肩头,道:“陛下已对下禁足令,除大行皇后丧仪,寸步难行。预计不错,举动,以后都会有人监察。过今夜,大概不再方便到你这里来,所以,这句话现在就要说给你听。”
,将尖尖下颌用力抵在他肩头。他怔,也抱紧她,听她喃喃低语:“对,你知道。”
他心跳在她怀中,她体温在他怀中,衣香在鼻端,呼吸声在耳畔。是如此真实拥有,四臂纠缠,不留点罅隙。然而,彼此此刻真实拥有,都是刚刚已经失落彼此。
阿宝先推开定权,这怀抱放空,使他想起他父亲先后两位皇后所作所为,女子们在有些事上其实远比男子要决绝和坚强。她离开他,问道:“殿下想怎问话。殿下知道,有些话还是不会说。”
定权摇头道:“你不想说那些,恰恰也已经不想再知道。不想用强,那样手段配不上你,也配不上。们两人,其实满可以好好说次话。譬如,先来示范诚意——他这个时候找你,是问许主簿事情罢?”
阿宝点头,道:“是。”
阿宝轻轻点头,道:“殿下请讲。”
定权垂下头,将嘴唇凑近她耳畔,朱灯映照,窗外看去,是缠绵悱恻交颈合影。合影纠缠,融汇,摇荡,终于厘解拆分。
她似乎听得很仔细,但是没有接话,他自顾继续:“你告诉他,这是你亲眼看见,亲耳听说。他若不相信,可先行验证坐实,再上报官家——如何,这话不算诳你罢?”
她仍旧不置可否,他也并不介意,最后叮嘱:“但是时机要紧,这话不需你现在即说,你也不可现在即说。约莫从今日起半月内吧,希望许主簿可以熬得过禁府锻炼。”
他站起身道:“向坚信,你是聪明人,这半月也是留给你考虑和谋画时间。相信你能够思想明白
定权道:“或者能猜想到你难处,你母亲虽不在,但是你说到那个写信人,于你而言,大约贵重不下你母亲罢?”
阿宝点头,道:“是。”
定权道:“其实你很清楚,你就算告诉他许主簿事情,写信人也未必能得真平安。何况许主簿事情,除私下里他与过从甚密,大约你也并不知道其它什。”
阿宝道:“是。”
定权颔首道:“所以想告诉你件事,请你设法传递给贵上——用什方式不管,因为相信你能够办好。你不必担心,这样做不单对有好处,对你也有好处,因为这事是真,你完全可以拿它向贵上交差,甚至向他提出点条件。如今形势,大概他和你都很清楚,这应该是他最后次用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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