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把查尔斯世死刑执行令放在那个塔里,还有《权利法案》,以及五百多年前《议会法案》。”他自顾自地说着,仿佛没有听到她话,也没注意到她担心。
“发生什事情。”她走近他,挽起他手臂。他眼睛仿佛被幽灵和幻想攫取,在夜色中某处看到自己才看得到前景。
“如果竖起耳朵听听,莫蒂玛,
“没问题。”
“特别是主席举动。他是个野心勃勃危险人物,边向首相表忠心,边打着自己小算盘。你得做耳目,罗杰。只要你听到主席那边风吹草动,就要马上来通知。这样你前途就有保障。”
奥尼尔伸手拭去眼角激动泪水,还擤擤鼻涕,手帕上沾满恶心液体,团糟。
“罗杰,你和必须同舟共济。你必须得帮带领全党迎接未来艰难时光。你可是桥上荷雷西奥啊。”
“弗朗西斯,真不知道该怎感谢你。”
全相信就好。你需要个处于党内核心圈子有力支持者。特别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刻,水面逐渐在上升,首相船在进水,如果能救自己,他肯定想都不想就会把你这样人抛下船去。那样人觉得你充其量只能算是件压舱物罢。”
这番话收到预想效果,奥尼尔在椅子里痛苦地翻滚着,盲目地啜饮着早已空空如也水晶酒杯。老皮具在他身下发出摩擦响声。厄克特略作停顿,把所有细节都看在眼里。
“帮帮,弗朗西斯。”
“请你来就是为帮你,罗杰。”
面前男人终于泣不成声,眼泪顺着双颊滑落下来。
“你会知道,罗杰,你会知道。”
门猛地关上,莫蒂玛回来。她急匆匆地跑上楼,在每个房间寻找厄克特,直到发现他站在屋顶平台上,越过茫茫伦敦夜色,眺望着议会大楼南端雄伟壮观维多利亚塔。燥热街道托升向上空气,在高处形成阵微风,联合王国米字旗迎风招展。议会大楼看上去好像个蜂巢。厄克特在抽烟,这可真少见。
“弗朗西斯,你还好吗?”
他转过身,有些讶异,好像对她回家这件事情略感意外。接着又转过身,越过威斯敏斯特此起彼伏房顶,看着维多利亚塔。
“你打电话说发生点事情,以为你病。你吓着,而且……”
“不会允许他们把你这样个能干人才排挤出去,罗杰。”他听起来好像牧师正在朗诵上帝赞美诗,“你花每分钱都是正当,会这样转告公司。还会建议他们继续做这样安排,并且严格保密。不然党内有些想削减公关预算人会嫉妒,这对们点好处都没有。但还有更多事情要做,们要确保首相对你所做那些优异成绩和努力工作知道得清二楚。向他建议,如果想要熬过未来艰难几个月,那就不要放松警惕,继续保持高水平竞选宣传。你预算也不会削减。你也就安全,罗杰。”
“弗朗西斯,你知道会万分感激……”奥尼尔激动得口齿不清。
“但是需要回报,罗杰。”
“尽管开口,肝脑涂地。”
“如果要做你后台,那你就得告诉党派总部发生每件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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