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轻松戏谑终于让气氛活跃起来。奥尼尔给这位新议员打电话提议起喝杯时候,两人都发现很难找到旧日那种轻松熟悉感觉。头几杯时候,两人话里直有些绵里藏针,尽量避免说到现在已经占据他们主要生活话题——政治。现在场子热,奥尼尔决定行动。
“史蒂夫,就个人来说,你整晚请喝酒都没问题。天哪,现在那些主子们把逼得,就算是圣人也会来借酒浇愁吧。”
肯德里克对这个开场白照单全收,“真他妈团糟,太他妈快,这是肯定。你那边好像优势是没那明显,没那灵活。上帝,简直不能相信外面传那些话。塞缪尔特别生威廉姆斯气,因为他让他和首相给杠上;威廉姆斯也生科林格里奇气,因为他把竞选给搞砸。科林格里奇对所有人、所有事都生气。这出戏真是太他妈好看!”
“他们都累得不行啊,等不及地要去度个假。还在吵架说车里放什东西呢。”
“老
有个旧相识,记忆力衰退得厉害,他把幅霍华德·霍奇金画作反着挂三年,都没意识到,而且还完全忘记这件事。然而,有人还记得他是泰特美术馆财产委托人呢。他从来都没干过这工作。当然,他后来当上艺术部长。想知道,那之后他怎样呢?
六月三十日星期三
下议院内部“陌生人酒吧”只有个小小嵌板间,这里可以找到很多安静角落,俯瞰泰晤士河。而下院议员们可以将他们“陌生人”或非会员客人带到这里来坐坐。这里常常人满为患,喧哗吵闹,谣言满天飞,到处都是议论纷纷人。有时候言不合,还会起肢体冲突。有政客从来就没酒醒过。
奥尼尔用只胳膊肘支撑着吧台,另只努力不去把“今日金主”手里酒杯打翻。“再来杯?史蒂夫?”他问这个穿得整洁干净同伴。
史蒂夫·肯德里克是新当选反对党议员,还没怎搞清楚状况。从这人身上能看出相当复杂信息。浅灰色阿玛尼马海毛西装和珍珠白衬衫袖口,与修剪得完美无瑕手中握着那杯品脱苦啤形成鲜明对比。“您比明白啊,初来乍到人不能在这儿喝酒。不管什样,到这个地方才几个星期,要是被别人发现和首相钟爱爱尔兰狼犬相处太久,那就惨,可不急着毁职业前途啊。有些特别教条主义同僚,可能会觉得这是叛党变节呢。再喝杯,就是极限啦!”他灿烂地笑着,向女酒保眨眨眼。两人面前又出现品脱苦啤和杯双倍伏特加。
“你知道,罗杰,自己还有点不敢相信呢,以为在做梦。从来没妄想过能到这里来。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个美梦,还是个糟糕噩梦。”他声音里带着种布莱克本地区后街般厚重,“命运真会开玩笑,是不是?七年前,们在那个小小公关机构同卖命时,谁能想到你现在能成为首相喉舌,而会成为反对党最新和最有才华议员呢?”
“俩以前轮番上那个接线员肯定想不到。”
“亲爱小安妮啊。”
“记得她叫詹妮吧。”
“罗杰,从来不知道你还记得她们名字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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